臨破碎的家庭,如何能不讓人歡喜。
“我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等下說不定會去搬運庫存醫療器械,那是個很累人的活,保不齊會傷到胎寶寶。”
“你真的好厲害啊,你是做什麼的?”
我微微一笑,把自己在燕京市開了風水館的事說了一下。
她聽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你的眼力這般厲害,原來還是個有真本事的。”
最後,丁丁的費用女醫生大手一揮,全給免了,還額外附送了一些醫療小禮包,都是一些尋常能用到的東西,挺實惠。
忙完了這個,女醫生也顧不上自己懷孕了,還得繼續忙碌起來,病情可不會等人,開了門做生意,就得對病人負責。
看得出來,她是一個人打理這個佔地幾百平的小醫館,都沒有人換一下,的確是很累人的活。
每日裡光是搬抬那些針水,就和板磚也沒啥區別。
叮嚀其找個助手幫襯著,免得累壞了,然後在女醫生的殷切注視下,帶著丁丁離去。
我不知道的是,當我在晚上十點,察覺到丁丁病情有反覆時,不得不返身前來繼續打針。
此時的醫館裡面竟然還有好幾個人,除了一個需要打針的,其他的更像是在等人,等的便是我。
見到我,這些人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介紹起自己的情況。
原來,這裡原本有一個禪院分院,自從胖子他們造反失敗,這裡的禪院早已經被保衛署的人連根拔起。
而這也就導致這個地方沒有了玄學大師,鎮民們想看個風水,起個名字等,都找不到人來相助。
女醫生只是對家人嚷嚷了一句,就把這些人給驚動了。
我這個從燕京來的大能人,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求賢若渴,自然是趨之若鶩。
我沒有急於去醫館,我的身上現在殺氣騰騰的,還有血點子濺在上面,怕是要把那些孩子嚇夠嗆吧。
尋了一家成衣店,給自己買了一身衣裳,又給黃千喜,丁丁還有幾個孩子分別都買了兩套,大包小包的提到旅館裡面住了下來。
等我忙完了再趕回醫館時,發現丁丁再一次高熱起來。
那個女醫生除了讓她掛吊瓶吃藥外,別的也沒有辦法。
我把旅館鑰匙遞給了黃千喜,讓他把五個孩子先安頓一下,這麼多人擠在這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這裡人多,電火爐也小,根本不夠用的,萬一凍得感冒,得不償失。
黃千喜深以為然,把幾個孩子哄著走了。
病床上的丁丁,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清醒的時候,就一個勁的感謝我。
迷糊的時候,就有些複雜起來,這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壓力太大了,竟然會說夢話。
剛開始聽還挺有意思,說夢話的時候,人的嘴巴子很難張開,聲音像是硬擠出來的,癟癟的很難聽清楚說了個什麼東西。
待多聽了幾遍後,內心漸漸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才會和打打殺殺扯上關係。
她竟然叫嚷著要殺一個人。
這樣的氣勢只維持了片刻,就變成了各種痛罵,罵對方是陰邪小人,不要臉,以強凌弱……
看來,她心裡面的仇恨還不小,平時看著挺堅強的一個女人,說著說著竟然哭起來,大喊著不要死。
我不知道她的夢裡是誰死了,只知道她的眼淚有些令人破房。
這個即使受了傷,也從來不在幾個孩子面前皺一下眉頭的女子,終究只是個柔弱的女人。
那所謂的堅強,不過是沒有人依靠,被生活逼出來的而已。
我不忍她陷在噩夢裡不得解脫,只得狠心拍醒她。
發覺自己無助的模樣被人盡收眼底,她破天荒的臉紅起來,咬著乾涸的嘴皮子,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對其道:“起來喝點水吧,你睡的太多了,需要活動一下。”
她默不作聲的配合著我,顯得十分乖巧。
這個滿身是刺的女人,在我面前終於像只溫順的小兔子,收起了所有的鋒芒。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這藥水才打完,那高熱也終於退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反覆,但是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能下地自由活動。
她感覺自己有了力氣,就吵著要出院,她放心不下幾個孩子吧。
一想到她的那些個拖油瓶,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