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天爺大概真的沒有想過要把我的小命收走,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正好擊落下來。
沒有打中兩個魔頭,打中我了。
那焦麻酸爽的滋味,曾經在成人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沒有想到,如今還來。
我招誰惹誰了,這麼兩個大壞人不劈,要來劈我這個重傷患者,就這般看我不順眼嘛?
我真的快要無語了,惡狠狠地指著賊老天,想要罵它為什麼不張開眼睛看清楚了再劈。
結果,嘴巴張開後,也只是噴出一口黑煙而已。隨即人就真的再也沒有什麼知覺的倒了下去。
我發誓,這一次我真的死了,如果這樣還不能死的話,那真的是沒有天理了,這般嚴重的傷害。
那白燼被天雷轟得倒退很遠,已經不敢再靠近我分毫。
這世間,不管是人是鬼,對於這劫雷的威力,就沒有一個人敢於去嘗試的,那是一種本能的畏懼,出於對強大的力量的敬畏。
那黑衣的魔頭別看也是一個不可一世的魔鬼,此時亦和白燼一樣的神同步,二人足足離了我一丈遠後,這才繼續捉對撕殺起來。
而我則被滂沱大雨不斷的沖刷洗禮著。
直到那二人打得遠了一些後,傻子師父這才冒著巨大的風險,把我給扛了起來。
他把我一路扛著,直接就衝出了八音鎮,大意是想把我送離這是非之地,不管是死是活,希望我能有個全屍吧。
然而,他低估了白燼對我的恨意,已經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只是一個眼角的餘光掃到動靜,人已經極速行動,出現在傻子師父面前,抬手就對我二人發出了猛烈一擊。
最終還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無邊的黑暗籠罩著,怎麼也掙不開眼皮子。
迷糊間,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尖叫的聲音,還有兵器相撞擊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打在自已身上的感覺。
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看似精神百倍,其實不過是一種無形的透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倒下。
而現在,我終於倒下了,濃濃的疲憊感襲來,讓我終於想要睡覺了。
我放下一切,什麼都不再去想,這個世間的紛擾就到此結束吧。
就在我真的要睡死過去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騷擾我,那是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先是我的手,然後是我的腳,最後到了頭腦,這玩意兒所到之處,總是那麼讓人好在,我都有些不太想繼續睡下去了,特別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還有什麼這般讓人舒服的存在。
這樣的念想一閃而過,就在我再一次即將混入混沌時,又是一個特別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我感覺到了臉皮子傳來的暴疼,好似有人在剝皮抽筋一般的痛。
我都已經要死了,誰還這般殘忍的對付我?這還是人嗎?
怒氣在心底翻騰,腦子裡面已經開始罵人,終於,當那個人肯放過我的時候,我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再這麼幹下去,我真保不齊要原地復活,把那人拖下地獄給自已陪葬。
然而,我真的是太天真了,臉皮子上的疼痛才剛結束,還有別的酷刑在等著我。
我不知道自已的“屍體”正在遭受什麼樣的凌虐,殺人不過頭點地,大不了把我弄死,何至於這樣一刀一刀的凌遲。
我真的感覺自已在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痛啊,痛得我再也承受不了了,當時就一蹦三尺高,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具“死屍”突然蹦那麼高,定然要嚇死人。
可惜,在場的人哪裡有人注意到這個詭異的場景,都在忙著生死大戰,至於別的,都已經無關重要,別說我一具“屍體”詐屍了,就是他們自已死了,都不會多看兩眼。
現在的形勢十分的難,可以說,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很有可能是在這個人間的最後一口氣。
在這個八音鎮的一個廢棄建築物上,一黑一白的兩個大魔頭,正像兩個不能相見的王,一個罩面就鬥得難捨難分。
這二人的破壞力之強,把這一方世界早已經夷為平地,只有這一面牆,屹立千年而不倒,成為了這二人的戰鬥場。
而我本人,在這一崩噠後,好似被啟用了一般,漸漸地有了些微的知覺,手腳開始有了動靜,就是頭也能無意識的搖晃兩下。
正在我以為自已還需要很久才能清醒過來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冰冷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