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待我想要起來時,對方又繼續道,
“向左走三步,頭朝東方。”
東方在什麼位置?
我一時間有些發懵,對於自已的身形位置早已經迷糊,分不清東西南北中。
黑影無奈的嘆息一聲,“你此時在十點鐘方向,頭朝左邊走兩個鍾,即是東方。”
這人是真的厲害,如此簡單明瞭的敘述,讓我輕易就找到了正確的方位。
接著,對方又指著我做了好幾個動作後,這才對我下達最後的指令,
“往前直走,大膽一點,快速的跑愈快愈好!”
我只猶豫了一秒,就果斷的衝向了未知之地。
我不知道這一去是生是死,完全是憑藉著對這個陌生人的信任。
還好,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要弄死我的意思,最終,我還是一頭跑了出去,竟然踩到了柔軟的青草地。
再感覺四周的微風流向,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從那個飯堂處,跑到了空曠之地。
“閣下是誰?還清出來一見,在下必然重報也。”
對於我的大聲吆喝,回應我的只有白燼陰沉沉的話語,
“那個孽女,沒有想到真的看上你了,嘖嘖嘖,為了救你,竟然和我這個老父親對著幹,果然是不能留。”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他就是個活生生的現世報。
聽到白燼這頗為無奈,又帶著一點點憤恨的聲音,這傢伙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吧,當時沒阻止,現在跑來抱怨,也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
總而言之,我這個外人很難理解他這個複雜的行徑。
“剛才那人是誰?難道……她就是我的新娘子?你的女兒?”
白燼雖然對黑影的做法不是很贊同,不過還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確認我猜對了。
然,沒有獎勵。
我是真的不吃,寧願餓死也不碰一下。
如果是普通的獸血,我可能提都不會提一下,當時就吃了。
問題是這粥裡面的不是獸血,而是……
這個問題,根本不敢深思,不然的話,一定會把自已給噁心死。
我知道白燼是惡魔,據說其不輕易害人,但若是想害人,世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就很難受了。
“小子,這碗粥你若是非吃不可呢!”
白燼對我已經用了威脅的眼神。
我委屈求全了那麼久,可不是為了讓自已同流合汙的。
“我只是來成親的,吃不吃東西那是個人自由,前輩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寧願把這張桌子啃來吃,也絕對不會破戒,這是做人的底線。
雖然,這個粥裡面的血食,正在無時不刻的勾引著我,讓我唾液不斷的分泌。
理智卻還是死死地守住了,並不會為之所動。
白燼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本尊就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果然,一碗簡單的白粥已經試探出來。”
我的眼神很冷,咬牙否認著,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請前輩趕緊安排婚禮吧,莫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
都已經來了一天一夜了,也沒有見到那所謂的白家女兒,這深閨在何處也無從知曉,真是令人心累,我真不知道自已還能堅持多久,才不會翻臉。
“哼!小子,進了這個宅子,還妄想做人的,其墳頭草都有這個房子那麼高了,你若是不識趣,一意孤行的話,本尊說不得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白燼這苟東西,我現在已經喊不出來“爸”這個稱呼,我閒他汙辱了這個詞,根本不配有這個稱呼。
我原以為可以等到婚禮的那一天才翻臉的,沒有想到,一碗白粥就已經讓我們鬧得很僵。
我猛然站了起來,
“什麼都不要說了,既然有無法調和的矛盾,那就看誰手段強了。”
我當時就把桌子給掀翻,把那一鍋白粥打潑在地。
如果無法像個人活著,那就像個人一樣的去死。
我率先動了手,以手握拳,直衝心口。
“哼!”
白燼重重的跺了一下腳,腦門子突然有種沉悶的感覺,原來是那幾個僕人突然關上了大門。
此時,這房間裡面的燈籠也一個接一個的熄滅著,非是人為,而是沒有了空氣後的一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