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簡單的下雪而已,萬籟寂靜的日子。
待其餘的人都回房休息後,我把那個炭爐移到院牆跟下,準備掏一下灰渣。
結果,就聽到院牆外面有動靜,是那種沙沙沙的踩雪聲。
對方走得很慢,這聲音也很小,如果不是我正好走到牆根下,壓根兒聽不出來。
我悄悄的把那個燃燒得紅紅的炭火取出來,聽到對方爬牆的聲音時,兜頭蓋臉的潑了出去。
“啊!啊!啊……燙燙燙!!!”
此人在那裡不停跳腳,想是在抖落身上的炭火。
我跳到牆頭上,居高臨下的看去,對方早已經往來時的路奔去,看那笨拙的樣子,應該只是個普通的小毛賊而已。
想了想,我決定明日去買一條大狼犬來看門,說啥也不能出事。
特別是我不在家的時候,萬一有個好歹,後果不敢設想。
心裡拿定主意,翻身跳回院子裡。
結果差點踩到一個東西。
是白白的一團,和雪地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它匆忙中動了一下閃開去,現在必然被我踩成肉餅。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傢伙,這世間可能沒有人能找到我的蹤影,但絕對瞞不過它。
要知道,它能從羅浮村裡一路摸到龍鬚鎮,是個很有本事的靈獸。
就是不知道這見異思遷的傢伙,離開袁真人的好日子,跑我這寒廬裡來幹啥。
“小白,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吧!免得你的金主不要你了。”
我說完就要離開,眼尖的看到其身子底下紅紅的,好似……受了傷。
“小白,你沒事吧?”
我急忙把它抱起來,發覺其身子骨冷瑟發抖,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美妙。
“該死的,誰對你動的手!”
我雖然氣惱它嫌貧愛富,丟下我跑路,但是當我屢屢犯險的時候,還是這個傢伙替我解的圍。
我再也顧不上那麼多,抱著它就往醫館跑去。
這麼冷的天,梅麗依然堅守在這裡,她好似是個以醫館為家的人,不見休息,也不見任何娛樂,一心專研醫術,真的白瞎了那漂亮的容顏。
看到我抱著小白風風火火而來,她面色有些不虞,
“我不是獸醫,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這裡帶。”
說雖說,但是手裡面卻很自然的把小白接了過去。
她的動作卻極為麻利,哪裡像個不會醫的,倒像是個行家裡手。
相處的越久,這女人就約像個寶藏,真的懷疑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嘖嘖嘖……這是誰幹的,你這狐狸,差點就被人扒皮抽筋了去。”
在她的指點下,我看到了其後腿邊的位置上,有一塊帶皮的肉,已經被隔開,血正是從那裡汩汩而流。
“唉……不知道誰幹的,小白……也不是我養的,今日突然得見,就變成這樣。”
這世上除了袁真人,還有誰能傷它?
心裡面不知不覺就已經恨記上。
就算不是袁真人乾的,也定然和他脫不了干係,小白終歸是在他的手裡受的傷。
梅麗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很是認真的道,
“你知不知道,有些野獸的血,很珍貴。”
我自然知道的,只是有些遺憾的道,
“小白的血都白啦啦淌了,唉……現在怎麼辦?這個是皮肉只能切了吧!”
都已經離體了,不想腐爛的話……
一想到這個傢伙可能需要剝離這麼大一塊肉,不知道挺不挺得住。
小白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哪怕檢查的時候碰痛傷口,它也只是瑟瑟發抖,不亂叫也不咬人。
大概也是知道梅麗在救自己,所以只是沒有力氣的癱在病床上。
梅麗拿出來一個手術箱子,然後把我請出去,
“我要對它動個小手術,未免你打擾到這個過程,需要你迴避一下。”
我倒也不是不放心,就是有些好奇,死乞白賴的磨著她,她始終不答應,只說是師門秘方,不可外傳。
如果不想小白遭罪的話,讓我儘快迴避。
我自然是捨不得小白的,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急診室,被其關在外面。
梅麗防賊一樣的防著我,那門上有玻璃的,都被她用紙糊了,窗臺更是用窗簾布遮擋著,直接就是嚴防死守。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想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