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自然就把這女人放了,不然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挾持著人,一步步往青玄閣大門口走去。
在我不遠處,楚道長長身如玉的立在房簷下,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這老頭並不會打鬥之術,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我忽略了去。
我卻不知道,這個世間不是看著弱的人,就真的很弱,能孤身一人混跡江湖的人,哪有沒兩把刷子的。
在我已經退到青玄閣大廳裡面,離著大門口觸手在即時,腿上突然傳來一股酥癢的痛感。
急切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冒出來很多密集的小蟲子,正爭先恐後的朝著腿腳爬上來。
這蟲子的啃噬能力很強,只是頃刻間的功夫,就看到褲腿被咬出很多蜂窩洞,好似穿的是乞丐服。
衣服尚且如此,那面板上還得了?
關鍵是這該死的蟲子只咬我,並不咬袁天依,好似認主,實在是可恨。
楚道長站在很遠的廊柱下,不緊不慢的道,
“無量天尊,這位先生,若是不想枉死的話,還請放了那位姑娘!”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呵……區區蟲子也想救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從小吃了這麼多的毒蟲,就沒有見到哪個蟲子能把我咬死的,這些人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個蟲子只能傷我的衣服,卻對我本人一點防礙也沒有。
我隨手一扒拉,就已經抓了一大把蟲子,直接丟向袁天依的衣領裡面。
蟲子雖然不會爬她身上,但是沾染了我的氣息後,再丟進去照樣會咬人。
只這一停頓的功夫,袁天依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啊啊啊……痛痛痛……”
這丫的痛起來,神智大失,把小白就要丟出去。
我也懶得再抓著她這個廢物做人質,直接一掌把其推出去,順手接過小白,一個轉身就衝出了青玄閣。
我從來沒有想到,人性對一隻小獸會殘忍到這個地步,若是直接殺來吃肉,雖然憤恨,卻也不至於這般氣抖冷。
我受不了了,所有的理智於剎那間崩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把小白救出這火坑。
扯了一塊下襬上的布條,矇住臉,我猶如一隻輕靈的飛燕,竄進院子裡面去。
積雪完美地消融了落地的腳步聲,一路貓著腰,朝著袁真人的房間摸去。
走到其窗臺底下時,聽到了裡面傳來一個女子不滿的嬌呵聲,
“瞧你好們乾的缺德事,我只是想要一個白皮圍脖,你們把這小東西弄得血糊糊的,這不是噁心我呢嘛。”
“氣死我了,我不要了,趕緊拿去丟掉!”
這聲音多麼的熟悉啊,不就是那個小魔女袁天依嘛,咋跑這裡來了,看樣子氣性還不小,竟然敢對袁真人大呼小叫。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回味過來,袁天祈和袁天依,不過是一字之差,想來和這個袁真人是一丘之貉。
我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老的壞,小的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垂涎小白的皮毛做圍脖,我也要扒了他們的皮,讓他們體驗一下,什麼叫徹骨之痛。
我氣得要死得時候,屋子裡傳來袁天祈無辜的聲音,
“師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師父說話,這是不孝哇……”
袁天依惱怒的又是一通呵斥,
“閉嘴,我和父親說話,有你插嘴的份?拿著這髒眼的玩意兒,給我滾出去!”
袁天依霸氣出擊,換來的卻是袁天祈吊兒郞當的嬉笑,
“師妹這般急做甚,這小東西你不喜歡,但是我們留著還有用唉!豈能輕易丟棄!”
袁天依不屑一顧的嘟囔起來,
“呸!又在弄血祭吧,你們都玩了多少年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就不能換個新的花樣?”
“血祭”二字讓我精神一震,這可不是正道所為啊。
聽這意思,這還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喪德的事,如果只是一隻用野獸的血來做,除了罵他們幾句,還罪不至死。
但若是枉顧人命,用人的血,那可就……
我把耳朵湊得更近一點,企圖聽到更多的訊息,結果,大概是心急了一些,身子不小心擦碰到窗臺上的位置,把一個閒置之物磕出聲音來。
屋子裡傳來袁真人暴喝的聲音,“誰在外面?”
門“咯吱”一聲被人開啟,袁天祈抱著小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