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不會再把自己的居住地告訴任何人,包括眼前這個男人。
長年累月的江湖生活,經歷了太多的背叛和陷害,他已經不會再輕易把自己的後背露出來。
男人可不知道這麼多,他只知道自己很難受,被人不信任的感覺太糟糕了,雖然他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真實的情況可能只是比陌生人好一些,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經歷了那麼久的磨合後,又豈能一點情義都沒有。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燕羽對生人的警惕之心太過強烈,甚至於把這個男人也排除在外,不願意讓他再和自己有任何牽扯。
包括那一條已經挖了這麼久的地道,眼瞅著是不需要挖到旅館下方的,而是從其後院的空地上走過的,竟然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這讓燕羽已經產生了遺棄的想法。
這種地方,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對他不利,與其需要面對這麼大的風波,他寧願靜待機會,從別的地方入手。
所以,一個騰挪之間,其就已經丟下這個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白茫茫的世界,掩蓋了很多的東西。
這個男人慾哭無淚的一拳捶打在梧挏樹上,任憑那樹上厚厚的積雪滑落到其頭上,頃刻著就把他變成一個雪人。
雪很冰,卻冰不過人心,這一刻的他,只有絕望和無助。
同樣,感覺到難受的還有我,回到旅館後,看著一大群人開心的在院子裡面玩著鞭炮,好似看到的是另外一種人間煙火氣,那是不屬於我的一種東西,十分的陌生,怎麼也融入不進去的疏離。
易綿綿可不知道那麼多,上前就要來拉我,讓我和他們一起玩。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拒絕了她的碰觸。
神秘人,真夠神秘的,如果不是這個人帶路,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找到他。
他就是膽敢衝進禪院,被人攆的像個喪家之犬的燕羽。
此人能力不俗,我對其還是挺欣賞的,至少我自己就沒有這麼勇的衝進去,瞻前顧尾墨跡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
結果,對方不聲不響的已經展開了第二次行動。
這行動速度,辦事效率,簡直是令人致敬。
這裡是一個很精緻的宅子,應該是個大戶人家,只不過此時這戶人家並沒有人留守,大機率是去別的地方過年了,這才讓這個傢伙暫時寄住。
對於我這個陌生人的到來,他有些忌憚的眯了眯眼,冷冷的對那個人道,
“你竟然敢出賣我?找死!”
那通天的殺氣剎那間噴湧而出,嚇得那個帶路的男人撲通一下軟倒在地,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頭,竟是連辯駁都發不出聲來。
這是被對方的氣勢給鎮住了,我自然不能讓悲劇在眼前發生。
“好漢!且慢動手!”
我於電光火石之間,擋在這個男人身前,徒手夾住對方的長劍。
對方皺眉,悶哼一聲後,暗自用勁往前送。
劍尖被我牢牢地釘死在那裡,一點也動彈不得。
如果強行要突破的話,這把劍勢必要折在這裡。
權衡力弊後,燕羽收回了勁,一臉防備的看著我,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我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同路人!”
在其還沒有回過味來時,我對其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能和我從旁私聊。
燕羽雖然不是很樂意,還是隨了我的意,二人走到一顆梧桐樹下,談論了很久。
我當時就把自己和禪院分院的恩怨大概講了一遍,然後,也把自己想要把禪院這個存在連根撥掉的決心表了一遍。
對於我的坦誠,燕羽只是冷冷地聽著,始終不發一言,顯得過份冷靜。
最後,我不得不對其道,
“其實,你上一次潛入進禪院時,我正好也要對禪院的人出手,結果被你搶了先,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沒敢輕舉妄動。”
他譏諷的冷笑,“別說了,不過是懦夫之言,真的男人當時就該衝出來,可惜你沒有,所以,你不配與我為謀。”
此人看起來十分的剛愎自用,對於我的合作協議非但不認同,連帶著把我這個人的一切都給否決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可以當作沒有見過你,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慢走不送!”
這是下了逐客令,這讓我有些惱火起來。
“呵……閣下不會天真的以為,憑藉你那點子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