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過。
黃祖寅雖然已經簡化了很多步聚,卻也是按照這個流程一步不落的執行下來的。
我作為一個陪同者,原本只需要在儀式結束後,上前給其燒三支清香就好。
不料,人站在那裡時,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子力量壓在我的肩上,讓我站立不住的跪了下來。
這樣有些不妥,但是看在對方和我是同宗的份上,我倒也沒有過多掙扎,順勢而為的磕了三個頭。
黃祖寅站在我的身後,眼神灼灼的看著我插在墳前的三支香,青煙邈邈向上升騰,詭異的呈現直線型。
這個現象十分短暫,只維持了幾秒的時間,就松馳下來,恢復尋常的散漫狀態。
黃祖寅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而我也磕完頭,準備抬頭起身。
然而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此時行到一半就卡在那裡,好似大腦短了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腦子裡空白了很久,又好似只是空白了片刻,因為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著那墳墓,好以打了一個盹。
“啊……我這是睡著了嗎?我真是該死!”
忙不停的拍了拍身子,沒感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整個人還有些迷糊,我怎麼會在這樣的節骨眼兒睡過去。
這不合常理。
但是,看著一旁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我的黃祖寅,對方的眼裡有關切和擔憂,看著我醒來後,那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偽,這樣的老頭如果對我能抱有壞心思的話,那這個世間我還能相信誰去?
“孩子,你只是身體虛了點,休養一下就會好,也怪我,讓你陪著我走了這麼遠的山路,把你給累著了,是我的不對。”
老人家很誠懇的向我道歉。
揉了揉額角,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只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只能對其道,
“天色也不早了,祭祀完了的話,趁著還沒有天黑,咱們趕緊下山去吧。”
黃祖寅卻是不同意,對我道,
“先不忙,這麼多祭品背來背去也是累贅,正好肚子餓了,把其解決了輕身上路更好。”
看到易綿綿有些受傷的眼神,我只輕輕的回覆一句“累了”,就打發了去。
我不知道的是,院子裡面的熱鬧,在我把自己關進放門後,很快就停了下來。
幾人準備了豐盛的午飯後,敲響了我的房門,此時的我正是煩悶之時,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忙著,你們自己吃吧!”
放門口敲門的人總算是安靜了,待我終於從房裡走出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傍晚。
旅館裡到處是瞎燈熄火的,只有顏無垢和黃祖寅守著一個小火爐,正在泡茶,其餘的人一個也不見。
“他們人呢?跑哪裡玩去了?”
黃祖寅淡淡的道:“他們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說是明年再來陪你過年。”
“呃……這樣啊……”
心裡面既有失落,又有些鬆了口氣。
這些人離我太近,總害怕會牽連他們。
我是個不祥之人啊!
“老人家,過完這個年,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這個旅館就拜託你照顧了!”
這話一出,顏無垢當場大叫起來,
“什麼?你要走?”
他的聲音太過亢奮和激動,嚇了我一跳。
也是這個時候,他本人也發覺了不妥,趕緊解釋起來,
“我的意思是,現在天氣那麼冷,黃大哥可以等春暖花開……”
“有急事!”
簡簡單單三個字,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黃祖寅似乎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他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明日陪他去掃個墓。
據說,這個大年初三上墳山,是他們燕京人的傳統。
按道理,人到七十後,不能再上墳,老爺子看著身體很硬朗,實則已經有74歲的高齡。
不過,他從來不對我要求什麼,這掃墓估計已經是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說啥也要陪他走這一遭。
黃祖寅的掃墓之旅,非是一般的艱難。
花了三塊錢,尋了一輛三輪車,走到一處叫雞公山的地方。
這山形特別有意思,長得像個雄赳赳的大公雞,而那墳墓的位置也選的十分巧妙,在那雞冠頂上。
從山腳下的雞爪子處,一路翻山越嶺,跨過兩條小溪水,走了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