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吩咐丫鬟提藥箱來。
在這個過程中,她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吹奏著陶壎,好似她的生命裡,唯有此音能留駐。
我呆呆地看著這個女人,曾經親密無間的關係,為何不能更近一步,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為什麼要把我往外推,因為我沒本事提供這樣的豪宅生活?
還是因為我居無定所,像個喪家之犬一味東躲西藏?
腦子裡閃過很多個可能,唯獨有一個可能從來沒有想過,那就是她討厭我。
我不相信這個女人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否則的話,就算被其師姐暗算,她亦不會隨意找個男人就破了身子。
她是個多麼驕傲的女人,對於外人更加的冷豔相待。
這是我心裡一直篤定的,所以,但有危險,我首選就是這裡。
不過,看起來我太迷之自信了,梅麗對我越來越冷,冷到和陌生人也沒有差別。
心裡紛紛亂亂,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團亂麻。
面子上還打起十二分精神,強裝鎮定。
梅麗看病,從來快狠準。這一次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不再避諱我的觀看,讓我能親眼目睹她的操作。
其實看了也沒多大的作用,她的秘密在其配的傷藥,這可不是誰都能配的出來的。
末了,她把一瓶傷藥遞給我,
“這是我最後的存貨,你省著點用,以後真不要再來了,我可能……不會再待在這裡。”
“你要去哪兒?可以告訴我啊!我可以陪你一起吹壎,我也會這個……”
她打斷了我的急迫,淡淡的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散場的時候就散了吧。帶著你的人,趕緊走!”
梅麗提著藥箱子頭也不回的離去,走得是那樣的著急,好似我是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我捏著手裡的傷藥,反而越發的篤定,她的心裡定然有我,也許離開不過是迫不得已。
是和那個卑鄙無恥的師姐有關嗎?
我想不通,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惡毒的女人,竟然想要對付這麼美麗善良的姑娘。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然要為你排除後患!”
手指微動間,早有一隻蟲卵彈到其髮髻上。
那是一種令人無法察覺的蟲卵,平時細小如塵,只要溫度到了就會孵化,平時不疼不癢也不會掉。
就讓這個蟲子陪著她去吧,那是隻母蟲子,倒時候,我手裡的公蟲子就能帶著我找過去。
雖然看不懂女人,但是其壎音裡面傳來的哀音太明顯,顯然這個女人心裡不快樂。
不看到她安然快樂,我又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觀。
梅麗的醫術沒得說,傻子師父如願撿回來一條命,只是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我把人揹回陌野別居的時候,這裡的燈還亮著,是黃祖寅和黃茗寺,這一老一少還在點讀苦讀著。
我突然有些自責起來,忘了這個孩子神魂已經補全,除了忘前程舊事,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孩子,自然需要讀書和識字。
黃祖寅正守著他背三字經,十分的用心。
昏黃的燈光下,這一幅溫馨的畫面令人暖心不已,那一身的冰雪也盡數消融。
關於我揹著一個人回來的事,黃祖寅並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安排了一間客房給傻子師父養傷。
他還在灶火上煨了一鍋雞湯,這種時候喝上一碗,能去除滿身的疲憊。
突然之間就明白了家所存在的意義,不就是一個溫暖的歸宿,有人等,有人掛念,餓有粥湯可食,冷有綿襖可裹。
那顆一直漂泊的心,已經慢慢地融入到這個塵世中,並嘗試著紮下根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