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冷冷一笑,衝我伸出了手巴掌,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我大著膽子猜測起來,“三萬?”
這個數目雖然很多,不過,我個人自已都拿得出來,還真的沒有太放眼裡。
雖然人家娶老婆,也才只是幾十塊錢就搞定了,幾百塊的已經是很上檔次的小康人家。
幾千幾萬的,在我的認知裡,應該就是富人的標準了。
只是我還是太小看有錢人家的辦事奢華程度,這幾萬塊錢還不夠場地費的。
“什麼三萬,是三千萬,你個傻畢。”
二伯看鄉下土包子的眼神,刺得人有些臉熱。
我被三千萬重重地震憾住了,無法想象這麼多錢堆積起來,會有多大一攤面積。
而這個時候,黃祖寅抱著一本厚重的族譜走了過來,一臉不悅的道,
“什麼三千萬,是五千萬,我們黃家的長孫,排面必須夠。”
“噗……又加碼?還讓不讓人活啦!知不知道我們黃家這些年沒有收入,一直在坐吃山空,入不敷出……”
二伯的反應大得很,最後更是重重地拍在那個八仙桌上,把墨汁濺得到處都是。
黃祖寅看也不看他一眼,當場就把毛笑甩了他一身。
“這個家有一半是被你敗掉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叫大嚷,給勞資滾出去!”
二伯再橫,在黃祖寅面前屁也不是,也就是氣不過,才敢發飆,平時都是縮著尾巴不敢和老爺子有衝突。
看著他乖乖的滾了,我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個不待見自已的親人,比做個孤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相比較長輩的處處為難,反而是
主要是這幾個堂姐妹都是上過新式學堂的人,明事理講道理,對於我的出現,表現了濃烈的歡迎之情。
這自然是引來二房,也就是二伯的不滿,嘴上雖然什麼也沒有說,言行舉止裡面多有喝斥挑剔,把幾個堂姐妹搞得在家待不下去,紛紛回到學堂宿舍裡面。
其中有一個堂姐叫黃芯儀,是所有堂姐裡面最能幹的,早已經結束學業,在外面經營了一家琴行,以教導人彈琴為生計。
她那琴行裡面的客人大多是上流社會的人,畢竟普通人家的孩子,連吃飽飯都成問題,哪有時間去追求這種高雅的藝術修養。
黃芯儀在這行混得如魚得水,掙到的錢也是不小的數目,可以說,比起男兒,她也不輸什麼。
只是二伯是個比較固執的人,總覺得她這是在玩樂,不務正業,所以,在所有的堂姐妹裡,罵得最多的,反而是這黃芯儀。
她自已在外面有買的豪宅,並不沾家族的光,所以,幾次三番下來後,當天就離開了老宅,不光是她,和我同輩的堂姐妹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走乾淨了。
反正作為女流之輩,開祠堂這樣的大事也輪不上她們,連看上一眼都是罪過,甚至會以為有女眷在,大不吉利。
在黃家的傳統裡面,但凡到了這一天,家中的女眷都會以各種名目,選擇離開這裡,避開這繁湧的祭祀儀式。
說是男丁上,但也就黃祖寅和二伯陪著我而已,人丁不旺是事實,至於為什麼,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畢竟黃老邪年輕的時候幹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保不齊,都是斷子絕孫的狠辣事。
也虧得我爺從小就和他們分開,並沒有受到影響,這一支脈才能繼承下來。
我爺這一代的人,歲的弟弟黃茗寶,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媽冒似肚腹有些脹鼓,保不齊又懷上了一個。
這香火自然也就源源不斷起來,比起大爺爺這一脈的,除了窮點,真的沒有什麼不好的。
二伯對於大爺爺把我直接弄進禮堂的行為是很窩火的,一直嚷嚷著什麼都沒有查清楚,我黃茗昊一定就是一個騙子。
我能說什麼,這種事情,山高路遠的,總不能把我爺拖過來詢問吧。
其實,我也覺得挺神奇的,就只是憑著第一眼,黃祖寅就已經認定我是黃家的人,這底氣來源於什麼?
這麼大的事,黃家來的人真的很少,連旁親都沒有幾個,什麼七大爹八大叔,據說在這些年間一直和黃祖寅不對付,大概是看到他要絕後了,就一直想要掌控黃家的財政大權。
眼下聽說我這個人出現,這些人居然都沒有一個來恭賀的,更不要說做個見證。
這裡有一種說法,只要沒有得到族人的許可,那就是不被承認的,我也就只是一個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