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寅好不容易把記者給忽悠走了,一臉心事重重的跑到見我。
“孩子,你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知道他所謂何事,突然這般問我,讓我有些抓瞎。
他把那張照片給我看了一眼,“那個記者拍的是你,結果,洗出來卻沒有你這個人,這是不正常的。”
這個世間,除了鬼魂之外,是個人都會有影像。
想到這裡,他突然圍著我轉悠起來,我亦神情複雜的看著這個照片,良久之後,嘆息一聲。
原本一直規避的問題,現在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誰能想到,我是一個沒有實影的人。準確的來說,是半個生人,半個死人,一個跨越了生死邊緣的奇葩人物。
我本該在18歲那年,就被天雷轟殺。
然而,18年的努力讓我僥倖活了下來,卻也只是活了一半,不人不鬼,不陰不陽,不死不滅,現在的我真的說不清是個什麼東西。
黃祖寅圍著我轉了一圈後,很是疑惑的道,
“奇怪,沒有看出來你小子有什麼不對的,嘖嘖……容我去買個照相機來試試。”
他的動作很快,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只花了一個小時就把一臺嶄新的相機拿在手裡把玩著。
這個相機比起那個記者的玩的還要高檔一些,拍成什麼樣子,直接就能在上面看到影像,不需要額外多費一道手續把照片洗出來。
我雖然對這些電子產品不是很懂,卻也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屬於有錢也無渠道能接觸到的高階貨。
如果說,手機已經是奢侈品,那這個相機更是奢侈品裡面的極品存在。
如今,黃祖寅就像是拿著一個玩具的隨意把玩著,多多少少是有些震憾的。
“奇怪,真的沒有你!”
他拿著相機,不停的查閱著裡面才剛拍下來的畫面,包括我和他的合影,只見到他的身影,站在他旁邊的我,就像是被我摳掉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孩子,你的事情麻煩大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被人捅出去,不然的話,你這後半身都別想得到安寧。”
雖然心裡早已經預測到自已往後餘生,日子不會太平,但是聽到黃祖寅這個話,心裡面還是有些發慌的。
“大爺爺,我想這一切都和我的命格有關吧,我本活不過18歲,生下來的時候,就無端死了18條人命,也許,是我身上的殺氣太濃,老天不能容我存在吧。”
所以,把我這個人抹殺了一半。
唉……
這是我頭一次對外面的人,說起自已的身世,把我從小就因為這個命劫,不能和至親之人生活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人,如果沒有自保能力的話,時間才了都會倒黴。
而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前要離開旅館的原因,因為我發現自已停留的時間快到了,如果一意孤行繼續待下去,這個旅館裡面的人,包括黃祖寅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並不是危方聳聽,而是我一路走來後的經驗之淡。
後面有了那塊符牌帶在身上,我這才沒有了後顧之憂。
但是,這身形照不出來的問題,卻是沒有辦法解決,我也很苦惱。
當然,我都沒有敢對世人說,我是喝獸血長大的,吃的第一口奶就見過血。
這種事情說出來,怕是要被直接歸納為怪物吧。
黃祖寅對於我的遭遇即表示同情,但也沒有顯得太過驚訝,而是很是順理成章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如果你一帆風順,反而不太對頭。”
這話讓我有些不理解,難道我就不該像旁人那般,過上一點好日子,非得這般兇險,隨時行走在死亡的邊緣?
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果斷的道,
“明日關門一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世間怕是隻有他能把你的身形召喚出來。”
“對方是什麼人?竟有如此通天徹天之能?”
“一個不出世的高人,此人叫雲天長,江湖人稱,雲道長。”
“噗……咳咳……”
聽到這個人名,我當場就被自已的口水給嗆到了。
沒有辦法,誰讓我認識這個人很久了,久得都已經快要變親人了。
“大爺爺,你知道這個雲道長在哪兒?”
我有些激動的補充道:“就是此人把我帶大的啊,從9歲帶到18歲,後面他雲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