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再美,轉眼即逝。
我默默地向著城外的一座山峰行去。
那裡有一個道觀,雲道長和傻子師父都在那裡。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我竟然赴了個空,二人早在三天前就不辭而別,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我有些頹然無力的愣在道觀門前,早已經料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只是真的見證的那一刻,心裡面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是怕我繼續連累他們,所以選擇躲避嗎?
我這威力竟然和瘟神有得一拼,也是服氣了。
深深地嘆息一口氣,發現自已這半年,所嘆的氣比以往十八年的還要多。
我還只是一個年輕人,這日子卻把我硬生生的逼得蒼老。
正在那裡悲傷逆流成河時,就見到那山道上傳來動靜,好似有人從山腳下而來。
這半夜三更的,這麼荒僻的地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般熱鬧?
我下意識的藏身於一顆大樹後面,靜靜地等著這些人過來。
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身後的這個道觀,而是繼續腳步不停的往上走著。
據我所知,那上面還有一個比較大的白雲道觀,而那珠寶城的城主蒙遷曾在裡面躲藏,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後,人還在不在裡面。
我有些不太放心的跟了上去,主要是蒙遷給的錢太多,頗有些拖孤的味道,拿人錢財,替人分憂,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些人大概有十來人,默默地行走了一段路後,果斷的停在那白雲觀前,然後抽出了腰間的一把寶劍,顯然是想要對裡面的人不利。
“所有人聽著,裡面的人一個不能留,勿必要折草除根,明白了嗎?”
為首的人交待清楚後,果斷的揮了揮後,就見這些人熟練的搭起人梯,把人送進了高高的院牆內。
說實話,沒有人相幫,以我的能力,也需要藉助一點外力,才能爬上這個高牆,主要是太高了,足足有一丈多高。
我站在這個道觀門前,正不知該怎麼辦時,就見到這個門口吹來一股涼風,風力還挺大,這門縫開得有些大的樣子。
我心念一動,上前去推了推,意外的發現這個門竟然是虛掩著的,只是輕輕的就推開了來。
心裡面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這個道觀裡面有什麼貓膩在,所以,我並沒有冒失的衝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往道觀裡面張望著。
此時,隨著那十多個黑衣人的突然造訪,漆黑如墨的院子裡面,突然燈光大亮,然後,無數個穿著道袍的道士,把這些人給包圍了起來。
整個過程分秒必爭,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這些人留,愣生生的被包了餃子。
黑衣人們有些慌了,不過,還是那個為首之人還在努力穩住陣腳,
“兄弟們,他們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方外之人,並沒有什麼能耐,咱們一起上,能殺一個是一個,衝啊!”
在此人的帶領下,這些黑衣人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
然而,那個在他們的眼裡沒有還手之力的道士們,卻是一個個露出了五花八門的兵器,只一擊就已經給這些人當頭一棒,更有甚者,只是一個照面就已經丟了小命。
才短短的兩分鐘,現場就已經見了血,這極大地刺激了在場的人,更加慌亂的拼鬥起來。
這簡直是群魔亂舞的一幕,無數殘肢斷體在空中飛舞,更有甚者還有一節不知名的人體組織飛射而來,差點濺了我一臉的血。
我當時人就蒙了,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人會打得這般兇。
很顯然,這是一場有組織的捕獵,而這些黑衣人就是自主入甕的獵物。
也虧得我沒有悶頭衝進去,不然的話,現在的我必然也會有大麻煩。
因為,就在這些人體組織飛過來的時候,好似是觸動到了什麼機關,只在瞬息間就已經發射出數十枝峰利的箭矢,把那一坨人體組織給穿成了刺蝟。
如果是我在那個位置,就算想逃也會經歷一番兇險吧。
總而言之,這個白雲觀十分的危險。
我在人群裡面一直在尋找著蒙遷的身影,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在一顆大樹後面,總算是見到了他的身影。
老五他們五個人正牢牢地護佑其側,並沒有讓任何黑人有衝上來的機會。
這一場殺戮,勝在先聲奪人,但其實,這些方外之人的戰鬥力還是要差上一籌,在撕殺了半個小時後,局勢漸漸出現反轉,變成黑衣人開始大肆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