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溝壑,一點不似尋常人的血肉飽滿紅潤。
更加可怕的是,我好似還在那皮紋裡,看到了一些柔軟的小蟲子,正不停的蠕動著。
只一眼,就嚇得我面無人色,煩心欲吐。
法王的臉色很可怕,那是一種極力忍耐,卻忍不住要爆發的沖天殺氣。
在他即將要釋放大招的那一刻,我這才發覺到什麼叫雲與泥的區別,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我已經快要窒息死去。
也就是千均一發之際,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把我從這個死亡的陰影裡面拉扯出來。
卻是那老道長拂塵一甩纏住我,把我強行拽離了法王。
法王有心想搶,卻想到了什麼又壓抑了下來,原地不動。
“看到本法王真身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小傢伙,你最好保佑自己不要離開這裡一步,不然,上天入地,定然取你狗命。”
法王有些狼狽的離去,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看來,他十分介意自己的心口位置被人看破。
終於安全了,我有些腿軟的跌座老道士的腳邊。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和法王這種陰鶩的傢伙對峙,能兩次死裡逃生者,都值得可歌可泣,足以載入史冊。
老道士不耐煩的踢了我一腳,
“滾遠點,莫挨貧道。”
我揉了揉被踢痛的地方,看在對方救了自己的份上,這口氣忍了下來。
“小子,我那劍法你最好能忘掉,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若是敢亮出一劍,縱使在千里之外,我亦有感,到時定然取上項上人頭。”
老道士心裡其實十分的鬱悶,這劍法是有口決的,尋常人不搭配相應的口決,也只能照喵畫虎,根本沒法發揮威勢。
然而,在我的手裡,卻是已經初窺門徑,有了些許能量波動。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從前,我沒有離開過,老道士也沒有攆過我,就是二人相外的時候,總是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要打起來。
實事上,有好幾次我都手癢癢想要動手了。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可惜,我見不慣他,亦幹不掉他。
這老道士是個會練劍的,那一柄寶劍閃著耀眼的白芒,每每揮舞之間,總有一種劍指我喉的錯覺。
我發誓,這不是錯覺,我若是敢有不軌的心思,這廝定然把我叉個透心涼。
剛開始的時候,我只躲在遠遠的地方看,後面看他也就是色厲內荏,並沒有動真格的時候,這膽子不可避免地又大了起來。
我撿了一根木棍,也學著他那般,像模像樣的練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習慣,有的動作會卡頓一下,待後面堅持了個十天半個月的,逐漸有種融匯貫通的感覺,一套劍法練下來,竟然熱氣騰騰的,說不出的舒服。
此時的我,還不懂這個形為叫偷師,就想著對方不避著我,我就能大膽的學。
卻不料有一日被老道士給抓了個包,這廝陰沉的臉特別恐怖,嚇得我手裡的木棍沒拿捏住,掉到了地上。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他說一句,我就搖頭一下,表示自己真沒有學過這個。
姨婆離開我太早,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教導,我就成了一個沒人管的野孩子,又如何能懂這許多。
“黃茗昊,你偷學本觀功法,該當死罪!你可知這個下場?”
我沒有想到後果這般嚴重,只以為自己找到一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練了姨婆的拳法,再練練老道士的劍法,感覺還不賴。
如今,這個不賴卻要我的命,瞬間有些慌了。
我不服氣的狡辯起來,“你也沒有說過,不許偷學,你自己非要練給我看,你故意找藉口想要殺我,你是一個壞人!”
面對我的控訴,老道士氣得那三寸小鬍子微微發顫,
“好小子,竟然敢這麼對貧道說這種話,你!有種!!”
老道士顯然氣得不輕,已經抬手摸向那把劍,大有把我斬於劍下的殺機。
我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只是年少不懂低頭彎腰求人,只一味挺直背脊,毫不示弱的和對方對視起來。
這牛犢子一般的衝勁兒,和老道士的殺氣不甘示弱的碰撞在一起,在空氣裡面已經開始了廝殺。
正當我二人對峙的火花四溢時,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