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面目,此人竟然是老八。
老八也是意外淹死的水鬼,和那江中的水鬼大是不同,自然能上岸。
“呔!快滾!”
我再一次掄起火棍對付老八,企圖嚇退他。
這廝畏懼火,縱有千般不願,還是被驚回了船上。
而船家父子再一次被嚇醒。
這一次是真的睡不著了,給他們十倍的膽子,也沒有辦法再睡下去。
我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告訴他們,結果如我所想,這二人啥也沒有,只能看看什麼時候路過有人的地方時,再備上。
我無奈的嘆息一聲,老八死了也不消停,也不知道咋屍變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穿過荒草尋了一圈,果然什麼也沒有,三人只能膽戰心驚的上船。
去看老八的屍身,果然鞋底子上粘有新鮮的黃泥土,那蓋得好好的白布,也被扯落。
而其正渾身僵硬的躺著,雙眼緊閉。
察覺到有生人窺探,這廝的眼睛突然睜開,好似隨時會跳起來攻擊人。
我和兩父子急忙退出船艙。
好在,老八隻能待在這陰暗處,白日裡,他是不敢出來做妖的。
“爸,這死屍太害怕了,現在咋辦?”
年輕的船家第一次遭遇這種事,嚇得兩股顫顫,急得不行。
老船家一臉疲憊的嘆息一聲,
“果然死人錢難掙,咱們當時就不該接這個活。既然接了,就算是下刀子也只能硬著頭皮把其送回去。”
我則一直盯著船艙看了看很久,突然道,
“擺放的那些菊花,都不見了。”
二人抬頭遠遠地打量,果不其然,一朵花都沒了。
“這……花還能長腳跑了不成,嗚嗚……黃兄弟,你莫嚇我啊~~”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小漁村的老阿嬤是怎麼說的,這花若是採了……”
年輕的船家急忙接過話頭,“小心把魂給勾了去……不會吧,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年輕的船家快哭了,那花是他手賤要掐的。
早知道會有問題,他就是把手給剁了,也絕對不碰一下。
人可以待在岸上,那屍首卻是停放在船艙裡,畢竟抬上抬下的稍顯麻煩。
老船家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一邊還誇讚我能幹勤快,若是以後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江邊找他們父子兩個討生活。
我好奇的詢問了一下他們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養家餬口的話夠不夠用。
讓我吃驚的是,似他們二人這般沒日沒夜的幹,也就只夠維持溫飽,再想上岸享清福,卻是不能。
別說買不起房子,就是討媳婦的錢,都沒有著落,只能祖祖輩輩守著這麼一條破船,餓不著凍不著,卻也沒法安穩生活。
我聽得唏噓不已,彷彿預見了未來的自己。
這在船上,還能弄點江水魚填飽肚子,等上了案後,吃啥喝啥?
一時間,有些迷茫起來。
這18年啥都學了,就是沒有學過掙錢,這可為難死人。
夜涼如水,三人守著篝火,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帶腥的溼氣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我睜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地方,年輕的船家後面站著一個看不清的黑影。
這玩兒意正慢慢地探出雙手,準備摸向年輕船家的脖頸處。
只一眼我就認出來,這是江中的水鬼,沒有想到,竟然能上岸。
“幹什麼!滾開!”
我暴喝一聲,然後抄起一根燃燒得很旺的柴火棍,狠狠投擲過去。
火棍重重地打在這個黑影的頭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很慌,一溜煙就往江中跑去。
而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就把船家父子弄醒,二人呆愣的看著那逃走的身影,連滾帶爬的衝我跟前來。
“這這這……黃小哥,這鬼東西怎麼可能上岸?”
是啊,水鬼上不了案,不然就不是水鬼。
“我剛才打中了此人,實實在在的一棍子。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來?”
我的話讓二人再無一絲睡意,一左一右挨著我,三人草木皆兵的守著火堆,看啥都鬼影重重。
這樣下去睡眠不夠,白天根本沒法趕路。
我提議讓二人睡去,我來守夜。
二人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抵不住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