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不怕穿鞋的,能抹黑就抹黑,反正誰難受誰煞筆。
果然,胖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馬呵斥起來,
“滾遠點,別來埋汰人,本居士還要點臉。”
我呸!此刻就有種抓花那張大餅臉的衝動。還要臉,他那臉我隨時都想丟地上摩擦。
我在禪院的住所,當真是日了.苟了,給我安排的柴房,睡的是稻草鋪的床,被子也是。
這完全就沒把我當人看,牲口也就這待遇吧。
大概是死了幾個人,給我記恨上了,我若是再敢叨叨,八成能揍我一頓。
隔壁就是灶房,裡面的肉香味飄出來,能饞死個人。
等送到我門前時,卻只有兩個白麵饃饃,一碗雜拌湯,一點肉沫星子都看不見。
我恨恨的咬著饃饃,自打離開羅浮村後,吃的就有些造孽。
那小白水米未進,睜著大眼睛,哼哼唧唧的看著我,我那吃東西的動作不由得一窒,還真的有些咽不下去。
“罷了罷了,我上輩子欠你的。給你吃!”
我撇了一半饅頭給它,又撿了一個破碗,洗乾淨後,把雜拌湯倒了一半進去。
一人一狐狸,享受了難得的午後時光。
待吃飽喝足,我又接了幾盆水,把小白的皮毛清洗了一遍,也沒敢碰水,這傢伙傷得太重,渾身都是血痂,凝結髮臭,也不知道沿途跑來的時候,是不是被野狗給咬了。
手裡沒有什麼藥,只能厚著臉皮,去灶房要了一點鹽。
那廚子是個女人,胖乎乎的,人倒也挺好,看我拿著個破碗,很果斷的給了幾勺鹽,又弄了點開水化開。
這玩意兒擦在身上,定然很痛了,原以為小白會痛得咬我。
結果,這傢伙真能忍啊,小身板痛得渾身顫抖,還是乖乖的立在那裡,任由我施為。
這般通靈性,可不是尋常牲口所能匹及的。
前提是,它不和我作對,不然,我可能分分鐘又想摁死它。
我只踏出荒宅一步,就看到胖子帶著人守在街邊巷口處。
其眼睛閉著,雙手環胸靠著牆壁假瞑,神態自若得令人作嘔。
昨晚的種種痛苦拜他所賜,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禪院的人看到我走過來,輕鬆的打著招呼,
“我們師父等你很久了,不是誰都能享受這等殊榮,黃茗昊,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知道要怎麼做了嗎?傻不愣登的站著幹什麼,趕緊過來給咱師父請罪,興許以後還能讓你好過點,不然的話……桀桀……”
不然的話,這些人隨時都能利用蠱蟲控制我吧。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幾個別太過分,不然咱們就等著魚死網破吧!”
他們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報復回去又有何難。
藏在袖子裡面的手,暗戳戳的動了起來。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風水師,因為殺起人來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過,這麼做,容易遭到業報,不到絕境,風水師一般是不會輕易施展的。
老道士的那一套在這裡無法使用,但我還有傻子師父傳授的旁門左道。
正在劍拔弩張,氣氛凝重之時,假瞑的胖子伸了個懶腰,插嘴進來,
“行啦,乖乖的和我們回福德鎮,啥時候替我們解決問題,自然就給你自由。”
胖子邪魅一笑,“記住了,你最多隻能熬過十次,十次後,肚裡的小東西,就會漲大如盆,破肚而出,到時候死了,那可怪不得我。”
這廝鐵了心要我的命,現在只有姨婆能救我,可我哪裡知道什麼?
正氣得想吐血時,腳邊突然傳來細細的嗚咽聲。
我低下頭,正好看到傷痕累累的小白,它在不停的哆嗦,也許是疼的,也許是餓的,說不出的可憐無助。
想到自己的小命也是這般無助,頓時有些同病相憐起來,一把抄起它,塞到衣服裡面裹起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那指尖搓了很久的東西,總算找到掩體拋了出去。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小白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動作。
“這麼髒的東西,不能抱回禪院,丟了吧!”
胖子輕飄飄的一句話,決定的卻是一隻小動物的命。
或許,在他這樣的人裡面,死個把人稀鬆尋常,都不值得眨一下眼。
但我不是。
我冷冷的道:“不行,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