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並不覺得自己有多丟人,只恨自己本事不夠,才出了醜。
我是個骨子裡有狠勁的男人,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繼續笨拙的在船上找平衡感。
反覆嘗試了幾次,次次都摔,可以說狼狽至極,一點懸念也沒有。
那些漢子們都笑不動了,無趣的返回船艙裡,各自找樂子娛樂起來。
而我,則斷斷續續的,把姨婆教給我的拳法,練了三五遍。
漸漸地找到了訣竅,有的時候,哪怕木船顛簸得異常厲害,還是能流暢的打完拳法。
別看只是這小小的一點進步,突然之間領悟到了什麼。
我靠著船舷,吹著涼涼的江風,感受著濃濃的江水氣息,腦瓜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十分享受這過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劇烈的顛簸傳來,差點沒把木船幹翻。
老船家急切的呼喊起來,
“不好,船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走不了了。”
眾人衝出來一看,這江面看起來平靜,並無波浪。
然而他們的船就是停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船家拼命的揮動著船槳,亦無法改道,急得“嘰裡呱啦”亂叫。
這是很要命的事情,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裡,這一船的人都很危險。
船家父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古怪的事,二人面面相覷,好似是確認了什麼可怕的資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胖子作為僱主,不能坐以待斃,仗著人多勢眾,對手下的弟子命令起來,
“觸礁而已,會水都給我下去,務必把船搗回來。”
人群裡站出來七八個漢子,果斷的脫掉上衣褲子,穿著褲衩子,一個猛子扎進冰冷的水中。
我也會水,想也不想的也要跳進去,對於這個事因好奇的很。
不料胖子狠狠地抓住我,
“這裡還輪不到你出力,一邊兒待著去。”
心裡早已經氣的罵娘,面上儘量剋制,我怕自己忍不住把其丟進江水裡。
這傢伙哪裡是擔心我的安危,分明是怕我死了,無人帶路吧。
這聲音可不是江水翻湧時會出現的,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水裡面鑽出來。
聯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張被撕爛的臉,我打了一個機靈,趕緊睜開了眼睛。
和我一起醒來的,還有胖子,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窗外,又看了看我。
沒有想到,這傢伙這麼機靈,看來,能做師父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就衝他這一時的表現,我收回自己對其草包的評價。
水花嘩啦的聲音結束不久,正不知怎麼回事時,就見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窗臺上。
其渾身溼漉漉的,帶著一股子發臭的泥土腥味。
此時的船艙裡面,只留了一盞十分微弱的防風馬燈。
燈光不是很亮,無法看清這黑影是什麼。
胖子站了起來,手裡拎著一個茶壺,在黑影還在東張西望時,突然發難。
那黑影連帶著茶壺,“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漢子們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呼呼大睡。
就這睡眠質量,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這裡看著,我去船頭看看。”
對於胖子的安排,這一分鐘倒也覺得合適,並沒有如同尋常一般頂槓。
胖子去了好些時候,等得我都快睡著了時,才一臉陰沉的回來。
他就坐在我旁邊,始終一言不發。
良久之後,我打破沉寂,
“那東西應該不會來了,趕緊睡吧。”
胖子眼神古怪的看著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正常人,不都該問問他剛才有啥收穫。
我打了個哈欠,語焉不詳的道,
“特困了,不想知道那麼多,睡吧睡吧!”
我趴在桌子上,在搖晃顛簸的木船上睡了起來。
胖子的面容,在燈影下明滅不定,時不時看看窗外,又看了看睡得一塌糊塗的人些,最後還是無奈的嘆息一聲,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一覺到天明,果然什麼事也沒再發生。
行了一夜的船,早已經離開了羅浮村的地界。
此時兩岸荒無人煙,離著我們的目的地,竟然還有一天的行程。
就算是找到那個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