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
同時,心裡再一次後悔起來,為什麼老是記不住教訓,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大概是安穩的日子過久了,皮癢癢了吧。
福貴兒嚇得當場就尿褲子,眼淚狂飆,虧得他是個傻子,只能乾嚎,沒把那些個野狼激怒。
上一次在山精溝就是被這些畜牲給害了,沒有想到,如今還來。
我是即害怕又憤怒,此時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抽出一把小匕首就跳上了巨石,擺出進攻姿態,對著野狼挑釁起來,
“來啊,我不怕你們!”
我也是殺過山雞野兔的人,開喉放血的事兒常幹,並不是什麼溫室裡養大的孩子。
這十年可沒白待,姨婆有讓我練過一套功法,據說可以強身健體,若是練好了,可以在這個後山來去自如。
自姨婆消失後,依然勤勉如故,並沒有絲毫懈怠。
內心裡來講,這是姨婆留給我的東西,是極其寶貴,不敢忘卻的存在。
如今,已是到了檢驗的成果的時候。
然而,雖然已經作好了殊死博鬥的準備,我還是被接下來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這一次可沒有什麼獵人張來救命,來的是一些黃皮子、狐狸,還有幾隻兇狠的野狗,呈現一個扇形包圍圈,把三隻野狼給圍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對峙的兩方人馬時,我突然放鬆了下來。
黃皮子他們的戰鬥力自然是趕不上野狼的,架不住數量多,放眼望去,滿山遍野都是。
一個個面露兇光,齜牙裂嘴的,一看就不好惹。
姨婆說過,神仙打架的時候,能不參與就儘量躲遠點。
所以,我果斷的跳下大石頭,拉著福貴兒慢慢地退出戰場。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陰靄皆已過去,神婆竟然真的被我爺爺請了來。
他老人家除了受了一點輕傷外,對於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始終隻字不提。
村裡的人雖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卻也由衷的欽佩起我爺爺來,連帶著我爸的日子也跟著好過了些許。
我爺爺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出生不祥的孫子,也就是我拖了他的後腿,不然的話,他是極有可能爭奪下一屆村長的人選。
因為結婚過早的緣故,他今年也才50歲不到,正值人生閱歷最為豐富,經歷也最多的時候,在村子裡面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只是有了我這個不吉的孫子後,家中門庭冷落了許多,就是我爸,也在村民面前總也抬不起頭來。
經這請神婆一事後,村民們對於我黃家人顯得和善了一些。
神婆請來後,那家人窮得叮噹響,挨個的敲門化緣,只為湊請神禮。
村民們都比較大氣,自發的湊了一些,只說給不算借,也算是解了這戶人家的大難題。
而那孩子在神婆的一夜作法之後,也順利的清醒了過來。
只是其目光呆滯,好似是魂魄不全,已然成了一個傻子。
小傻子對任何人都沒反應,不管是打他還是罵他,他都只是木愣愣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不哭不鬧。
倒是在看到我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激動,“嗷嗚”亂叫,拉著我就不放。
我知道,這是其殘存的意識在作怪,這傢伙就像是我的一個債主,一直糾纏著我不放,儼然成為了我的小跟屁蟲。
我心中有愧於他,如果不是讓他看到我喝血的那個片斷,他也不至於有今天這結果。
所以,縱使有的時候被其纏得煩了,我也沒有對其發過火。
只是走得近了,就難免會發現我的小秘密,有好幾次,我都已經避開他遠遠的了,還是被其看到我喝血的場面。
不同於第一次的大驚小怪,這一次,他顯得平靜了許多,甚至於還有些好奇的湊上來,也不說話,就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瞪著我。
這傢伙傻了後,連話也說不太全,不過我還是嚴厲的警告起來,
“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我揍死你,聽到沒?”
我拿出了身為老大的威嚴。
他雖大我一歲,誰叫我人不傻,嘴皮子還利索,強行把這段位提升了上來。
小傻子叫福貴兒,對於我霸道的行徑早已經習慣,抿著唇不說話,但也沒點頭,我就知道其是一個犟種。
於是,換了一個懷柔的策略,抓住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和其對視起來,
“福貴兒,跟著我混,以後我吃血,剩下的肉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