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惡,怎麼會這樣!”
他惡狠狠地抓起陶甕,站在門口向院子裡砸去。
“不要啊……”
姓佘的發出了絕望的破音吼叫。
說是遲,那時快,我一個兔子猛蹬,人已經向一陣風一般衝了過去,在陶甕落地之前,堪堪接住。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間,這陶甕裡面有骨灰被潑灑出來,也被我盡力接了下來。
姓佘的看到這一幕,衝過來不停的說謝謝。
“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讓他抱著陶甕,跟著我往一個地方行去。
在離著龍虎山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座小山,這裡光禿禿的,原來是前些年著了一次山火,燒了個精光,如今過了這些年,這個焦土一直都沒有恢復過來。
我指著一個黑窟窿對其道,
“把令仙人的骨甕封好,放入洞中便是。”
黑窟窿裡面“咕嚕咕嚕”冒著氣泡,像是一個泉眼。
那姓佘的此時也知沒有退路,果斷的照著做。
那陶甕挺沉的東西,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好似被水流旋走了一般。
我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水流破坤,虎咬新婚,仙人納財,日後百子千孫。”
姓佘的呆呆傻傻的看著我,
“然後呢?我還要做什麼?”
哪裡還有什麼什麼,懶得解釋那麼多,我早已經甩手離去。
此人是福是兇,明日就可見分曉。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做風水,心裡面其實還是有些小激動。
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光頭漢子會有什麼報應。
所以,我又悄悄的折返回來。
這破草屋到處都是漏洞,隨便扒拉一下位置,就能看清楚裡面的光景。
只見那個光頭漢子正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杯酒,正喝得歡樂時,不曾想,突然之間放了一個又臭又長的屁。
還沒有等我嫌棄的撇開眼,這人突然大叫一聲,“鬼啊!!!”
其人向後一倒,就摔倒在地,身下早已經是狼籍一片,卻是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站在我腳邊的小東西,會是小白。
那隻壞心眼的小狐狸,我都已經離開羅浮村了,它竟然還能千里迢迢的追上來。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滾吧!”
我一腳扒拉開它,轉身就要走。
身後傳來小白哀慼的叫聲,叫聲有些不同於往日,令我好奇的回過頭。
藉著火把微弱的照明,能看到它虛弱的攤在地上,那伸出來的一隻後腿上,似乎有紅色的血跡。
這傢伙受傷了!
想到羅浮村離著龍鬚村,足足有幾千裡的路,這傢伙不可能坐船,而是靠著四肢一路跑來的,我這心情瞬間就有些亂七八糟的。
不過,一想到小白對我做的那些過份的事情,這憐憫的心情瞬間就蕩然無存。
有一句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狠下心,轉身離去。
此時的佘家,屋子裡燈火通明,從那紙糊著的窗戶上,能看到姓佘的是多麼焦慮,不停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不時的看上一眼桌子上的甕,裡面裝著先人的骨灰,這是一種極其難愛的煎熬。
“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就像是一道救贖的光,把這個快要溺斃的中年人救活了過來。
“小夥子,是你嗎?”
他興匆匆的拉開門栓,結果當頭就慘遭一棒,被人打翻在地。
來的人是他的一個債主,好死不活的,選擇在這個時間上門要債。
一個穿著汗衫的光頭漢子,一隻腳踩在板凳上,氣勢很足的嚷嚷起來,
“姓佘的,今日是最後的期限,你若是再還不出錢來,可別怪我們哥幾個對你不客氣。”
姓佘的早已經快要嚇尿了,拼命的哀求著,
“求求你們了,寬限兩日吧,我到時候定然全額補上,還會奉上利息,你們現在就算殺了我,也將一無所得,何必趕盡殺絕。”
那光頭漢子笑了,“你可真有意思,誰說咱們要你的命了,這都什麼年月了,咱不能亂殺人。”
聽到小命有擔保,姓佘的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些人不亂來,他就有自信活下去。
大不了……到時候他把房子賣了,然後遠走他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