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大富之相,四角隆起,也就是日月角骨和輔角骨把額頭上撐出四個角來。
這要相書之上,是貴不可言的。
然而美中不足,伴有頂低頂缺之相。
這種人一般都缺乏慧根,學習能力也很差,遇事不明理,不值得長遠相交。
最為主要的是,此人缺乏氣場,很難抵禦陰氣煞氣侵襲,加上心胸不開闊,為人常鬱悶氣結,薄命在所難免。
典型的有錢進卻沒命花,一時得意又算得了什麼。
原本還想對這傢伙施以小懲,如今看來,都不需要我動手,老天爺自然就能收了他。
我對其輕蔑一笑,轉身離開了這個碼頭。
此時天色也快黑,路上的行人很少,我把辛苦掙來的錢,全部買了包子饅頭,準備帶回去荒宅,給那幾個孩子。
不管大牛是個什麼東西,這幾個孩子還是挺可愛的,我根本無法忽視他們餓肚子的樣子。
經過青雲街時,遠遠地聽到有嗩吶、鑼鼓喧囂的聲音,一陣清風吹來,一張黃色的紙錢正好飄落在心口位置。
我有些諱氣的拍落這個紙錢,然後靠牆邊站著,等著這個送喪的隊伍離去。
這些人來得很快,打著火把,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在抬棺,真應了那句古語,趕著去投胎。
走在最前面的,扛著一個引魂幡,此人我居然認識,是和胖子一路的,看到這人,我心裡面就“咯噔”一下,有些不太想見到胖子,這人一直打姨婆的主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背過身,只靜靜地等著這些人離去。
不防這些人經過的時候,有個傢伙跑太急,正好摔向我,我出於好意去扶人,結果,不是胖子又是何人。
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就這般僵在那裡。
我學著這些漢子,也躺在人堆裡,心裡船盤算著兜裡的一塊錢要咋花。
這屎難吃,錢難掙,活著還挺難的。
旁邊的一個漢子手柺子捅了捅我,
“小兄弟,看你大氣也不喘一下,這身子骨不錯哇!”
我淡淡的笑了笑,“幹活的命,習慣了。”
在此,也要感謝傻子師父對我的操練,沒有他每天晚上的督促,讓我練出這銅皮鐵骨來,就我這120斤的身板,也不可能幹得了這個營生。
漢子嘆息一聲,“唉……這就是咱們的命,為了混口飯吃而已。咳……”
此人說完,重重地咳嗽了下,聽其聲音有些渾濁,內腹似有淤積之相。
不容我說什麼,遠遠地開來了三輛大貨車。
這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見,只感嘆這些人的智慧無雙,能製造出這般省時省力的交通工具。
這些人都是老手了吧,提前就準備了木板、草繩來防滑。
把鐵料抬上貨車,並不比從船下卸貨輕鬆,一個往下走,一個往上走,所以,裝車的費用高,也比較的費時。
我和所有人一樣的賣力氣,此時站在我面前的漢子,正是剛才和我說話的那人。
我們八個人負責抬一根大鐵料,之前合作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輪到這一次時,他突然劇咳不已,這力氣就洩了下來。
他這裡一軟,分攤在別人身上的重量就大了起來,一個二個被壓彎了腰,卻苦苦支撐著。
旁邊的一個管事見狀,急忙上前喝斥,
“大山,你幹嘛呢,還不趕緊……”
這叫大山的漢子有些歉意的看向管事,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不料“噗”的一聲噴出來一大口血,人也當場倒在地上。
管事的見狀,趕緊上前頂上他的位置,死死地扛著這個鐵料,幫著一起抬上了車。
如果沒有他的協助,我們七個人多多少少都會因為缺一個人,而落下隱疾。
至於大山,已經被其餘的漢子抬走,等到把一個赤腳醫生請來的時候,已經落了氣。
原本井然有序的幹活,因為突然死了人而停擺下來。
這大山的家人很快就聞訊而來,把一個碼頭鬧得不成樣子,無外乎就是要賠錢而已。
那堆鐵料的主人似乎早已經見慣了這種鬧劇,只冰冷冷地給了五塊錢,就想把人打發走。
那家人自然是不願意,這人也是個狠角色,讓他們拿錢走人,不然的話,就要反告他們擾亂經濟秩序,因此造成的損失,都要他們家的人賠。
碼頭上的漢子們原本還想幫著這家人鬧一鬧,畢竟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