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袁天依道,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找不到人的,這身後的院子,都荒廢十年了,姨婆不會再回來了,她連我都不要了,唉……”
這世間,誰都不要我了,呵……
突然之間,心裡的苦意上湧,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成人了,卻沒有一個人對我說恭喜,只有想要殺我的人。
這個鬼世道,活著就是這般的艱難。
袁天依還要拉著我說什麼,我卻早已經甩開她的糾纏,徑直往山林裡走去。
我還要打獵,捕獲更多更多的獵物,孝敬家人,哪有閒功夫陪這些公子小姐閒聊。
更何況,幾人之間話不投機,那一對雙胞胎惡毒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後山的有一截路,被上山砍柴的村民們踩出來,還挺好走的,待更加深入一些,就難走了很多。而也就是這個地方,才會有獵物存在。
因為獵人張的去逝,這後山的獵物還挺多的,隨便走幾步路,就能聽到動靜。
不過,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離著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索性找了一處懸崖邊的大石頭上,靜靜地等待著初升的旭日。
整個過程,我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風化了的一塊頑石。
時間過得非常快,又好似非常的慢,當天邊有些泛紅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那殭屍在法王離去後,也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不過,這鬼東西本來就讓人發怵,不在了反而比較好,是以,當時也沒有人追究。
現在想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是回那個山谷小溪旁了吧。
那裡有一座隱藏的墳墓,我猜測是他的老窩。
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那冰封的心總算是有了一絲絲的暖意,不管如何,自己還活著,那就應該打起精神,努力的把每一天過好,也不枉來人間走一趟。
風呼啦啦的吹著,我索性閉上眼睛,伸展雙臂,享受這短暫的溫暖時刻。
“給我站住,你還不能走!”
叫住我的人,是袁天依。
對於這個惹事生非的小魔女,我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十分臭的反問道,
“咋地?過不去了是吧?非得要錢是吧?你特馬是乞丐不成?想要錢不會自己掙!”
我這惡言惡語的,已經是徹底撕破臉了。
那一對雙胞胎氣得大眼圓瞪,上前一步作出攻擊姿態,
“竟敢對袁妹妹如此大不敬,該打!”
這二人肌肉隆起,太陽穴漲鼓,人又高大挺拔。
此時殺氣騰騰的,還真的挺唬人。
可惜,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擼起袖子,氣勢不輸的也比劃起防禦姿態。
“不過是以多欺少,別人怕你們,我黃茗昊可不怕。苟東西,來吧,怕你是龜孫子。”
眼瞅著我三人之間火光四溢,就要打在一起時,那袁天依卻突然衝到我們三的中間,嚷嚷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不就是兩塊錢嘛,還要打一架,丟不丟人?還二打一,我都替你們臉紅。還不滾開!”
袁天依的話再難聽,這二人也是乖乖的受著,把一個深情舔苟的人設表現得淋漓盡致,看著就想吐。
見打不起來了,我轉身就要走。
袁天依卻是上前攔住去路,恨鐵不成鋼的道,
“至於鬧成這樣嘛,我剛才不過是開玩笑的,又沒真的讓你給,沒錢就沒錢,我又不嫌棄你。”
這話說得,好像她能嫌棄著我似的,又不是我什麼人。
不過,看在其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上,我這語氣還是不可避免地緩和了一丟丟,
“挺晚的了,沒有事的話,早點休息吧。告辭!”
我幾次三番想要走,袁天依始終不依不撓的攔著,
“不行,你現在必須解釋清楚一件事,不然的話,會有不好的傳聞傳出去,我想,你應該不想自己的名聲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爛掉吧?”
剛才法王就拿殭屍的事情威脅過我,沒有想到,袁天依這樣的人,也跟我來這一套。
殭屍和我本來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些人簡直是有病,非得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你們愛咋想咋想,愛咋說咋說,嘴長在你們身上,我還能管得了不成。”
我這算破罐子破摔了吧,一個字,煩!
“你這人……脾氣咋這麼大呢,吃了炸藥了吧!”
袁天依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