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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這人,真沒意思,給我兩塊錢,我買四顆糖吃吃,這沒問題吧?”
袁天依覺得,兩塊錢也就是毛毛雨而已,平常的時候見到人家掉地上的,她都嫌棄太少懶得撿。
也就是對我另眼相待了,這才提出來這麼少的要求。
然而她卻不知道,作為一個在道觀裡面長大的人,我這輩子都沒有摸過錢,兩塊錢長咐樣,我都有些記憶模糊。
此時別說要兩塊錢,就是要兩分錢,我也拿不出來。
“袁姑娘,你想吃糖,本無可厚非,不過,讓我買給你的話,就過份了一點,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湊不出來2塊錢,死心吧!”
我這窮摳搜的寒酸樣子,自然是極大地取悅了這一對雙胞胎。
左邊的那個一臉傲嬌口氣的道,
“嘖嘖……沒有想到,遇上一個比乞丐還窮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好意思活著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配活著?就因為我沒錢?
另外一個雙胞胎不甘示弱的補充道,
“男人混成你這德行,還不如找塊石頭一頭撞死得了,哈哈……真特馬丟人現眼。”
這話實在是太過份了,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這般汙辱。
“沒錢怎麼了,沒錢咱不偷不搶,沒幹喪盡天良的壞事。”
“哪像有的人,若不是家中有幾個臭錢,以他的本事,他能賺得來錢嘛。呸!最不知道餓死在哪個旮旯角落裡,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那一對雙胞胎當場暴怒。
“你……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說我們河澗周家的人。”
我仰起頭,不屑一顧的道,
“什麼河澗周家,不認識,哪裡來的狗叫,吵得尼馬你煩。勞資還有事,就不陪你們浪費時間,自己玩去吧!”
我特麼的惹不起還躲不起?
珍愛生命,遠離這三個世家子,免得被氣死。
法王不光要掐死我,他還朝著我,露出了那張漆黑髮臭的大嘴。
一股子腐爛發黴的味兒直衝鼻端,差點沒給我燻暈過去。
此時我腦子裡在打架,老道士的那些手段到底能不能用來對敵。
用老道士的話來說,一旦我用了,就是他遠在天涯海角,都要衝回來取我狗命。
我現在是命在旦夕,再不想辦法,就真的要丟了這條狗命。
血液不斷上湧,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對方的嘴巴子正向著我的勁動脈咬來,其行徑比殭屍還像個殭屍。
至少,這個殭屍沒有要害我的意思,反倒是法王,真特麼不是人。
奈何對方武力壓制,拿捏到命門後,已經阻了我的發揮。
殭屍還在那裡躺平,我還能指望誰?
絕望之中,我二指併攏,已經忍不住耍起玄門之術自保。
正在危急關頭,那詭異沉悶的樂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可不覺得縹緲難尋,我可以很肯定的捕捉到來源之處,就在我左手邊的一顆大樹後面,離著我只有一丈遠的距離。
法王自然也察覺到了,問題是他依然沒有放嘴的意思,真的咬下來了。
就在其髒嘴快要把皮咬破時,那沉悶的樂音突然激昂起來,尤如鬼嘯山林,聽得人頭皮發麻。
那原本一直躲著的殭屍突然動了起來,好似脫韁的野馬,剎那間奔到那個法王的背後,十指如刀,直直插進其後背裡面。
法王勝券在握,結果突遭偷襲,當場就受了極大的重傷。
殭屍殺人,可不會就此歇手,抽出手指後,兩手抓著法王的肩膀就要開撕。
法王再不是個人,也被殭屍的這一招給嚇到了,趕緊放開我,想辦法掙脫了殭屍的桎梏。
只是這麼簡短的時候,其肩膀處就被抓走了兩大坨肉,差點把手膀子都給卸掉。
法王吃了這麼大的虧,元氣大傷,狼狽的朝著山下逃竄離去,竟是連狠話也來不及放出來。
感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我攤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然後就看著那殭屍停在我的身旁,直愣愣的站著,不曾離開也不靠近,顯得很怪異。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為何不攻擊我。
突然,一個大膽的念想在腦海裡升起,逼得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姨婆,一定是姨婆吹響的樂音,只有她才能控制這個殭屍,讓其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