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表現得這般誇張,把我也嚇得不輕。
“咋?我說的不對?我敢對天發誓,那裡真的有這種狼,也是冷得要命。”
我說得越是多,傻子師父的眼睛就越是瞪得圓,說不出的滑稽。
我忍著沖天的笑意,努力解釋起來,
“那地方老冷了,我九歲的時候進去過一次,差點凍死在裡面,後面更是遇上這些惡狼,它們……”
我正想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好好擺一下龍門陣,然而傻子師父就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當場就把我的話給打住了,
“行了,別再講了,那個地方你最好忘掉,這輩子都別想再進去,如果你不想變成第二個獵人張的話。”
我靈機一動,似乎抓到了什麼,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你的意思是,獵人張會有這個報應,其實是和他作孽無關,而是因為其闖進過山精溝!”
我沒有用疑問句,用的就是十分肯定的陳述語氣。
當時姨婆的神色也是如同今日這般難看,山精溝裡面,到底有什麼可怕的秘密?
不過很可惜,這二人守口如瓶,並沒有再多說隻言片語。
只是就如何把這個狼筋給利用起來,進行親切而又友好的交流。
看著二人不斷的忙碌,卻是不來搭理。
我也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把這個問題放到心裡面,加入到他們二人的討論當中來。
尋常時候,是沒有辦法弄到這麼多的狼筋,更不要想,能一次泡製三根鞭子。
老道士畢竟見多識廣,提了很多有用的意見,比如,這個狼筋裡面可以再增添一點點軟鐵,可以增強其重擊幾度。
且這個材料本身就是陰間生物,長時間佩戴的話,對人的身體健康是有害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至陽之物,利用其相生相剋的原理,把其盛放在裡面。
老道士一說完,就和傻子師父一起樂呵呵的看著我。
我被盯得汗毛倒豎,
“幹嘛?瞅著我有毛用,至陽之物我只有童子尿,你們要這個?”
“噫!”
二人鄙夷的瞪了我一眼,最後是傻子師父對我招招手,
“過來,來這裡坐好,我來告訴你,我們想要什麼。”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我小心翼翼的挪過去,一直戒備著這廝,深怕上了對方的當。
這廝果然要對我出手,竟然拿出來一柄十分鋒利的匕首。
這玩意兒別看小,等閒之輩隔著寸餘,就會皮開肉綻。
尋常時候都不知道他藏在何出,沒有想到這一下就對著我掏出來,嚇得我大叫一聲就要跑。
“嘁!慌個什麼勁,還能要你的命不成。”
傻子師父穩穩的按住我的肩膀,叫我別亂動,不然等下耳朵不在了,千萬別哭。
我被嚇得定在原地,正惶惶不安時,只覺得頭皮一陣發涼。
隨即見到尺餘長的頭髮飄散落地。
傻子師父竟然把我頭髮剃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留了七八年的長髮。
自從姨婆走後,就再也沒有人幫我理髮,時間長了,我也像個道士一般,弄了個道髻。
沒有想到,傻子師父直接給他剃了個光頭。
都說身體髮膚父母所受,其實也沒啥捨不得的。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滿地的碎髮發呆。
傻子師父刮下來的頭髮,則被老道士用一塊白布給裝起來。
白布挺大一塊,被他整齊劃一的裁剪成好幾塊,那個夾縫裡面鋪滿了我的頭髮。
然後三個人,圍著丹爐開始走針穿線起來。
我是褲子破了也要自己學著補的人,沒有長在爹媽身邊的孩子,不都得學著照顧自己。
按著老道士的要死,縫出來一個小小的口袋,上面被其用一種不會掉色的顏料,畫了一個很詭異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像個正在燃燒著的太陽。
這顏色是土青色,襯得這大日鬼魅日眼的,多看兩眼都會有被震撼住的感覺。
裝鞭子的布袋有了,就剩下最重要的鞭子,還在製造過程中。
足足花了三天的功夫,我終於有了一件趁手的兵器,
雖然是三根裡面最輕、最撇的,我人年輕,使用起來卻最合適。
太好的未必是最合適的,就像關公面前耍大刀,總有那麼一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