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現在已經可以回家和他們團圓,卻總有一種隔橫埂在中間。
大概是近家情怯,亦或者是自己混得人不人鬼不鬼,沒有臉面見人。
總而言之,我並沒有和他們再見一面,只是儘自己所能,打算盡九天的孝,以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
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
深夜,我待在姨婆的廢棄院子裡,正在燒烤著小家雀。
整整十八年,我不食肉滋味,這算得上是第一次開葷。
感覺還挺不錯,一下子就打天了新世界的大門,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要知道,從前的我吃這種東西,就像是在吃死人吃過的東西,看起來是肉,放在嘴裡和嚼蠟差不離,簡直難以下嚥。
我這裡吃得滿嘴油光,竟然不知道有人站在我的背後,和我打招呼很久,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開玩笑,這耳朵還一直嗡嗡的,又如何聽得見有人說話。
正當我解決完一隻小家雀,準備繼續幹第二隻時,就感覺到斜刺裡有人來搶,頓時猛然加速,把小家雀拿到手裡,急急後退了幾大步。
這來的人有三個,其中一個我還認識。
正是那次去觀音橋認識的一個女人,叫袁天依的小魔女。
看到這丫的我就沒好氣,
“來此幹嘛?搶人啊?”
對方嘴巴子嘀嘀咕咕一番,我一句話也沒聽懂,指著耳朵對其道,
“別說了,這裡壞掉了。”
說實話,我連自己說對了啥都聽不見,只是按照習慣說出去而已。
袁天依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我,就像是第一次見到我一樣,那表情好似在問我怎麼聾的。
上一次我還正常著,沒有想到才幾個月過去,就已經物是人非,不由得對我抱起同情之色。
和袁天依的複雜神情不同,她的兩個同伴卻是捂著嘴巴子笑得十分開懷。
這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雙生子,且面目還清秀白晰,和袁天依走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眼裡面有濃濃的情意在,保不齊是兩個追求者。
這二人才剛笑出來,就被袁天依一人賞了一個大栗子。
“笑個屁,別人耳朵不好也值得你們幸災樂禍。”
那左邊的男人忿忿不平的道,
“天依,你為一個外人斥責我們,這不合適吧?”
右邊的也涼涼的跟風,
“就是,你這心可不能偏啊,我們三才是一路人。”
袁天依是個什麼人,最煩這種條條框框式的對話,她這樣愛玩愛鬧的性子,就喜歡離經判道,搞鬼鬧事。
所以,想也不想就把二人當作空氣,氣得二人拿眼瞪我,殺氣四溢的那種。
好傢伙,只此一下,竟然招來了兩個仇人。
我還真是冤得慌,都不知道他們剛才在吵吵什麼。
我取出來一截燒焦的炭棒,在地上寫畫著,
“你們來此貴幹?”
袁天依看得有趣,也撿了一截炭棒回覆起來,
“來尋一個前輩,不過看樣子人不在。”
我一見不是來找我麻煩的,瞬間放心下來,也懶得寫寫畫畫的,繼續開吃。
這火上總共烤了十來只小家雀,此時手裡的是最後一隻,吃完拉倒,正好休息。
那袁天依見狀,對我寫道,
“我餓了。”
我看了看沾滿了自己口水的烤肉,很是大方的遞了過去。
我不信對方下得了口。
那雙胞胎卻是有些緊張的把烤肉推開,言語裡多是鄙夷之色。
“別吃,噫~~~髒死了~~~”
“噁心心!別要這人的。天依想吃的話,我們去給你弄啊。”
這二人不說還好點,這一說,原本還有些嫌棄的袁天依反其道而行之,當場一口咬了下去,卻是吃得挺香的樣子。
我有些遺憾的放手,一對雙胞胎則在袁天依看不見的視角盲區,對我惡狠狠地舉起了拳頭,大有打我一頓的衝動。
我翻了翻白眼,我招誰惹誰了,遇上他們三真是倒了大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