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勝利迴歸了,然而傻子師父卻不見了,就是老道士亦不見身影,只在那被遺棄的丹爐處,發現這二人聯袂書寫的辭別信。
原來,因為我的這一番渡劫,讓他們在這個村子裡的使命提前完結,此時早已經迫不及待的下山去。
二人走得十分的倉促,竟是連等我一下都不行,那一分鐘還有幾分怨氣,自是忍不住鄙夷了一番,
“阿呸!奶奶個腿兒,跑得比兔子還快,怕我纏上你們嗎?當我是什麼人了唉。”
咱的確是有些纏人,但那也是沒有辦法,任誰每日裡被關在方寸之地不得外出,心態都會有問題。
現在哦豁了,這二人拋下我溜之大吉,我該怎麼辦?
我也只是茫然了片刻後,就已經作出了選擇。
他們下山,我也下山,早就聽說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到現在還沒有見識過,不得不說,我這土包子也準備去開開眼。
我並沒有急於行動,而是再一次回到羅浮村,這個出生之地。
先去的我爺那裡。
這一次,我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不再有任何顧忌。
沒有一點意外,這裡一如既往的黑燈瞎火,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肯定在我爸那裡。
畢竟,那裡有一個黃家的大寶貝在。
果不其然,老遠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歡樂聲。
我沒有進去過多打擾,而是轉身進入了山林裡面。
在半道上看到了一隻黃皮子,其竟然對我作揖,好似在迎客,又好似在拜別。
尋常人定然看不明白,換作是昨夜之前的我,也定然會被它這一舉動搞得迷糊不已。
今時不同往日,我卻在一剎那間,突然就頓悟開來,這廝竟然在向我辭別。
“你要去哪裡?”
連你也要拋棄我了嗎?
黃皮子沒有辦法回答我這高深的問題,只是作了三個揖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些年為我叼獵物的小黃,就這麼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面。
好似在我成人的那一刻,過往的一切都在和我進行割裂,這感覺非外令人不爽,難道,不應該是和我歡呼慶幸?
我罵罵咧咧的往山林裡而來,花了半天的時間,抓了三隻野兔,兩隻山雞。
這些東西除了一隻兔子,其餘的都丟到了我爸他們的院子裡。
雖然我現在已經可以回家和他們團圓,卻總有一種隔橫埂在中間。
大概是近家情怯,亦或者是自己混得人不人鬼不鬼,沒有臉面見人。
總而言之,我並沒有和他們再見一面,只是儘自己所能,打算盡九天的孝,以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
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
深夜,我待在姨婆的廢棄院子裡,正在燒烤著小家雀。
整整十八年,我不食肉滋味,這算得上是第一次開葷。
感覺還挺不錯,一下子就打天了新世界的大門,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要知道,從前的我吃這種東西,就像是在吃死人吃過的東西,看起來是肉,放在嘴裡和嚼蠟差不離,簡直難以下嚥。
我這裡吃得滿嘴油光,竟然不知道有人站在我的背後,和我打招呼很久,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開玩笑,這耳朵還一直嗡嗡的,又如何聽得見有人說話。
正當我解決完一隻小家雀,準備繼續幹第二隻時,就感覺到斜刺裡有人來搶,頓時猛然加速,把小家雀拿到手裡,急急後退了幾大步。
這來的人有三個,其中一個我還認識。
正是那次去觀音橋認識的一個女人,叫袁天依的小魔女。
看到這丫的我就沒好氣,
“來此幹嘛?搶人啊?”
對方嘴巴子嘀嘀咕咕一番,我一句話也沒聽懂,指著耳朵對其道,
“別說了,這裡壞掉了。”
說實話,我連自己說對了啥都聽不見,只是按照習慣說出去而已。
袁天依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我,就像是第一次見到我一樣,那表情好似在問我怎麼聾的。
上一次我還正常著,沒有想到才幾個月過去,就已經物是人非,不由得對我抱起同情之色。
和袁天依的複雜神情不同,她的兩個同伴卻是捂著嘴巴子笑得十分開懷。
這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雙生子,且面目還清秀白晰,和袁天依走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眼裡面有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