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觸發了這個竹林的暗箭,無數的“噗嗤”聲不絕於耳,在身周位置劃拉而過。
我完全只能靠著聽聲辨位強行躲過,一旦錯開一步,可能就會血濺當場。
氣氛緊張到了極致,如此堅持了五分鐘,卻好似有萬年那麼長,讓我累於奔命。
正當我被這些破空聲攪亂得神魂顛倒,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時,一陣清亮悠揚的曲子在竹林裡面響起來。
這不是竹笛,也不是簫,而是土壎特有的樂音。
說來也奇怪,樂音響想的時候,就好像是按下了暫停健,所有的暗箭偷襲突然間消聲匿跡,不復痕跡。
我愣在原地,聽著這樂音,並不敢輕舉妄動。
曲終人現。
一個頭上盤著厚重黑紗的老嫗出現在竹林的盡頭,其身材十分的矮小,就像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唯有那溝壑縱橫的臉才看得出對方的實際年齡。
對方就是傳說中的神婆,此時負手而立,明明是那小嬌小的一個人,卻有一種高山大嶽的威嚴感,讓人不敢小覷。
我急忙上前見禮,
“小子冒昧打擾,還請前輩莫怪!”
神婆定定的看了我良久好,伸出一隻手掐算起來,那結果似乎讓她有些動容,不可置信的道,
“印堂發黑雜亂無章,眉目帶煞陽火不足,實及大劫之相,小夥子,你這是必死之兆啊,你倒底是個什麼人?為何來我這裡?”
對方不愧是有道行的神婆,三言兩語就道破了很多東西。
我無奈的對其道,
“小子恐活不過明日,特厚顏來此尋求庇佑。”
這話讓神婆很是不悅,
“你身上有那個賤人的氣息,亦我所惡,你滾吧,我不想見到你。”
我對這話甚是不明,
“前輩,此話從何說起?小子身上哪有什麼氣息。”
最多就是有一點傻子師父身上的髒臭味。
但,傻子師父人不賤,我亦不能讓人這般說他。
神婆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身後本有人罩著,卻捨近求遠,到我跟前瞎湊,真是愚不可及。”
說完,她突然仰天大笑不止,
“哈哈哈……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的人竟然來求我,賤人,這一次看你怎麼有臉面對我。”
這話讓我聽著不爽,我不知道她在罵誰賤人,但一定是一個對我很好的人。
而神婆此舉很不友善,可以預見,傻子師父讓我來這裡,有可能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只是現在騎虎難下,再想回頭也是不易,只得耐著性子和對方糾纏。
“不知前輩所謂的賤人,是何許人?”
我的話讓神婆的大笑聲戛然而止,眉宇笑意盈盈,可見心情還算不錯。
“老婆子佩服你初生牛犢的狠勁兒,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死路上闖。”
神婆看我面露不渝,嘿嘿一笑,
“放心,對付你這樣的小東西,還不至於老婆子出手,自有這賊老天收了你。”
至此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對方非但不幫我,沒落井下石已經是潑天之幸。
一股悲涼的氣息從心底升起,走投無路的絕望,前路漫漫卻無光,我該何去何從。
我艱難的開口,
“打擾前輩了,小子告辭!”
我欲離開這竹林,眼前突然暗淡下來,卻是烏雲遮望眼,已經有些看不清神婆的身影。
我若有所感的看了看這天,和三日前的那一晚上很相似。
如果說那一次是排演,那麼這一次就是正式上場。
竹林裡的風吹得很厲害,吹得這些竹子東歪西倒。
就是我也差點被吹飛,還好身子騰空的時候,正好抓住一根腿粗的竹竿。
就這,在竹林裡艱難晃悠著,有好幾次差點被這惡風連人帶竹的颳走。
還好我為人機靈,用腿纏住兩根很粗的竹子根,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大劫說來就來,半點不由人,直接把我置於死地。
形勢對我越來越不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