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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是被其坐實了,就算不死也要吐一口血。
然而枯爪還牢牢地抓住我,手裡的狼鞭對付這種玩意兒有些吃虧。
還好手邊有塊大石頭,撿起來就狠狠砸下去,瞬間給它砸成隨片。
而這個時候,這癩蛤蟆屁股已經離著我的頭只有一尺之遙。
我百忙之中就地滾了很遠,一直滾到一條巨蟒的腹部,這才停了下來。
“砰!”
一陣地動山搖後,掀起層層迷土。
再去看,剛才所在位置,現出一個巨大深坑。
那蛤蟆的舌頭噴吐出老長,重重地打在地上,離著我就只有尺餘,那毒液飛濺得到處都是。
好在我處在那巨蟒的視覺盲區,這傢伙被蛤蟆的攻擊嚇到了,整個身子“哧溜”一下滑走,替我把那毒液擋了個七七八八。
正暗自慶幸逃過一劫時,屁股
我想也不想的撐著地面站起來,對著那顧湧處狠狠就是一腳。
順帶一石頭砸下去。
顧湧的地方被打得安靜下來。
失去巨蟒的遮掩後,我的身形再一次暴露在這些五毒之物的眼中,一個個瘋了似的朝著我攻擊而來。
好在我身體小巧,仗著靈活的身手,巧妙的在各個毒物之間周旋。
看著狼狽,實則並無生命之憂。
這一幕自然讓那個神婆很是不滿。
重重地把手裡的茶碗丟到地上,神婆猛地站了起來。
不過,並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無盡黑夜的盡頭,那裡似乎有股讓她討厭的氣息,正瀰漫開來。
“可惡,怎麼還沒死,賤人,你終於回來了嗎!”
神婆臉色很難看,那嬌小玲瓏的身體負手而立,緩緩地抽出了一根細長的竹匾。
這個竹匾類似教書先生打人的戒尺,也像是風水中的玄女尺,上面刻有九個玄妙至極的符文。
神婆的確如她所說那樣,沒有對我落井下石,只是退居其小茅屋處。
只是隔著半山,卻像是隔著一個世界那麼遠。
我這裡惡風大作,她那裡風平浪靜,甚至還有閒情,弄了個紅泥小火爐,一邊喝茶,一邊看風景。
“賤人,想不到吧,你拼盡全力要護的人,最終會隕落於此。”
“沒有人來救他,只有想讓他死的人,你若知道這結果,不知當初還會義無反顧不!桀桀……”
神婆這輩子都那所謂的賤人壓著一籌,不管是容貌,還是人生的際遇,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
恍恍惚惚間,她的記憶被拉回了過往的歲月,臉上也出現了迷夢之色。
而她嘴裡的賤人,此時正在遙遠的北疆,正在拼命的和一群來自地底深淵的惡魔開戰。
她那消瘦清淡的身軀上,早已經傷痕累累,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倒下去。
而在她的對面,則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影裡的男人,準確的說,是個男惡魔,不配稱之為人。
沒有人能看清這個惡魔的長相,就算把其曬在太陽下,也休息照亮。
這個行為,只會讓他們感到厭惡,甚至激增毀滅的慾望。
這二人足足對著幹了三天三夜,始終無法把這個女人留下。
也許,留下的,只能是其屍體。
看著她那不屈的脊樑骨,男人恨不能給她折斷了。
其手指骨捏得咔咔作響,就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男人丟下一句話,
“滾吧,滾得遠遠的,就當本尊沒見過你。”
女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
他們糾纏了這麼久,眼瞅著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自己拿下,竟然選擇放棄。
這還是那個讓世人敬畏恐懼的幽靈冥尊?
她突然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為自己的堅持感到不可思議,也為自己的好命。
“謝謝~~~”
女人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扎進黑夜裡,一忽兒就沒了蹤影。
而那個原本應該早已經走遠的幽靈冥尊,卻是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背後,眼裡藏著說不出的情緒。
一個同樣黑漆漆的惡魔上前,
“冥尊,就這樣放過此女,你拿什麼和冥王交代?”
“拿命交代!”
幽靈冥尊眼神一凝,卻是殺氣四溢,那惡魔連吭一下都沒有,就已經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