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一走,胡三氣的連罵幾句晦氣,又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才打算離開。
不料他才轉身欲走,一道帶著殺氣的銀色劍光就橫貫在他喉間。
胡三被這異狀嚇得冷汗直冒,但凡他剛剛步子邁大了一點點都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他看不到後面的人什麼樣貌,只能無助叫道:“道友饒命!”
他話才出口,對方的劍鋒就直接貼上了他的脖子,劍鋒之利,僅僅是觸碰就沁出了一條血痕。
胡三馬上意識到對方的意圖,他低聲道:“道友饒命,不知我哪裡得罪了道友”
胡三一個靠坑蒙拐騙活命的散修,修為本就不高將將築基。
就算常駐在棲山城,欺軟怕硬,靠捧著上位者的臭腳謀得一條生路。
就這,騙一單還要跑路一段時間才敢放心回來繼續行騙。
這下突然被制裁,說是被直接嚇破膽了也不為過。
雲意辭手中靈劍抵著胡三的脖子,道:“我知道你賣了什麼給黑市。”
她的聲音聽在胡三耳中就是清脆純淨的少年音。
胡三立時想到與魚訴青關係親近的林兆。
可是不應該啊,他明明已經吩咐了靈鼠在林兆出來的必經之路上盯著。
胡三腦子轉的飛快,連聲求饒道:“林少主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的。”
“你也知道,羅坊主與上任魚坊主不對付,這一切都是羅坊主的意思啊。”
“也是羅坊主叫人把魚姑娘送進黑市調教的。”
胡三極力撇清自己的責任,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就是胡三偷襲了魚訴青,然後將魚訴青交給早就串通好了在暗處等著的坊主的人。
最後由鬼市出面給胡三賞銀。
如此,一個鮮活的妙齡女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消失在陽光下,成為某些人後院的玩物。
雲意辭壓下心中的憤怒,追問道:“黑市在哪?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不料這一問叫胡三立時察覺出來身後的人不是林兆。
林兆是棲山城本地人士,不可能不知道黑市在哪。
胡三面上帶出一縷隱秘的陰狠之色,接著袖中一道白光如電從他前身攀爬而上,直撲身後之人的面門。
然而云意辭速度更快,一計風刃直接撞上那道白光,白光慘叫一聲直接爆開化為血霧。
訂立契約的靈鼠被殺,胡三也立時噴出一口血來。
雲意辭可沒有什麼憐惜之情,她一把揪住胡三的衣領擋在身邊,那血霧爆的胡三滿頭滿臉都是。
胡三面色蒼白驚懼不已,架在脖子上的劍已經開始嵌入他的皮肉中讓他再也叫喊不得。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是哪裡招惹了這尊煞神。
他明明已經調查過了,魚訴青父母已死,他只要在林兆發現之前逃出城去就安全了。
到死,他都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僻靜的巷弄中,身穿藍衣的男修走了出來,他手中拿著纖塵不染的儲物袋,看似不疾不徐步伐卻極為穩健。
頂著胡三外表的雲意辭不忘給容暄留了一則訊息,告知她的去向。
她相信容暄已經見到林兆了,他們二人收到訊息之後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雲意辭拿著胡三領到的賞錢重新去了黑市對外開放的珍寶閣。
胡三的賞錢正是在這裡領的。
她一踏入流光溢彩的珍寶閣中,那正招呼客人的胖管事就變了臉色。
他招手將客人交給店裡的夥計,然後將雲意辭假扮的胡三帶進後院。
一到後院,管事就變了臉色,他皮笑肉不笑對雲意辭道:“我們錢貨兩訖,你現在上門是想做什麼?”
雲意辭早將懷川收起,她顛了顛胡三身上取下的儲物袋然後拋給管事:“少了五百靈石。”
“你們說話不算數,把人還我。”
管事暗道這潑皮今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訛到他頭上來了。
他任由雲意辭丟來的儲物袋掉在地上,鄙夷道:“胡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五百靈石是吧?就怕你有命拿沒命享。”
他像踩垃圾一樣踩在儲物袋上,昂首就要叫來閣中守衛把這來搞事的攪屎棍給叉出去。
不料他還未說話,先與雲意辭袖中藏著的小獸對上了眼。
“帶我們去找剛剛送進黑市的女子。”
片刻之後,一臉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