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辭坐在酒窖裡算著時間,沈懷川也在。
非但如此,她還從酒窖深處找到一小壇沒有開封的靈酒。
不過現下絕對不是品酒的好時機。
未免糟蹋好酒,雲意辭便將酒替沈懷川收了,等回去再還給他。
二人坐在一處聊天,時間過的飛快,半個時辰轉瞬即到。
原本雲意辭還猶豫該怎麼轉換身份,她收進儲物袋裡的琉璃珠就亮了。
裡面提示過半柱香他們到剛剛抵達外城的降落點集合。
半柱香,是給對面六人躲藏的時間。
雲意辭算好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提早一點從酒窖上去。
她想了想,將酒窖中的沈懷川也一併拉了上來。
“沈前輩,離開始還有點時間,我先送你去回府的靈獸。”
二人邊走邊說,哪曉得一繞到姻緣廟前,便見一容光殊勝高不可攀的紅衣美人半倚靠在姻緣樹上,手中還把玩著一條祈願帶。
雲意辭嚇一跳,道:“帝詔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帝詔這是玩捉迷藏?簡直是站在空地就差大喊我在這裡了。
就是她假裝沒看到,她這邊除了寧聽瀾還有其他人呢。
雲意辭並不知道,帝詔四處尋她不到,便回了姻緣廟蹲守,沒想到人是蹲到了。
不但蹲到了,還蹲到了兩個人。
帝詔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祈願帶丟到地上,任它被風吹走。
他盯著沈懷川道:“我還說那個青衣男子是誰?”
“就是他?”
“你們約好的?”
雲意辭還納悶呢,她說:“什麼約好的?沒有啊,我當時找躲藏的地方找到姻緣廟。”
“恰好遇到沈前輩,然後他告知了我一處躲避的地方。”
帝詔沉下氣,想著這男修修為都沒了,最多十年,容貌凋敝。
要是再過二三十年,那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
他能把這叫沈懷川的人修給熬死,何必跟這人修一般計較。
帝詔深吸口氣,道:“之前,我聽別的在姻緣廟的小妖說,你和這男子一起拜姻緣樹。”
“想是我誤會了,抱歉。”
雲意辭連忙道:“不是的,我們沒有拜姻緣樹,只是在樹下站了一會兒。”
至於丟玉的事,雲意辭想著這是沈懷川的隱私,不便告知帝詔。
不過她的解釋對帝詔已經夠了。
帝詔緊繃的神情立刻鬆緩,他道:“原是如此。”
雲意辭一算時間差不多了,連忙道:“帝詔前輩,你可千萬別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很容易被抓的。”
不是很容易被抓,簡直是,白給。
要是這樣,她乾脆先把帝詔給抓了,省的便宜別人。
帝詔不知雲意辭的壞心思,對她的關心十分受用,他勾唇一笑:“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躲起來的。”
雲意辭再三確認,離開前對帝詔道:“那我去集合了。”
“沈前輩也要回去了,我們順路。”
她說完便和沈懷川一道離開姻緣廟,一直目送沈懷川上了雲獸,她才去集合點與寧聽瀾他們匯合。
一到雲意辭才發現算上她只有四人,花易和芙榆都不見人影。
寧聽瀾道:“我看到花易被抓了。”
他心中有數,故意隱去抓花易的人是暮雲間,省的他們這組的妖修敵視暮雲間和容暄他們。
四人又等了一會兒,白汐道:“看來芙榆道友也被抓了。”
芙榆原形是花,變成花不便移動,確實很容易被抓。
對面六人,他們四人,人數差距為二,所以還沒到要重新分組的地步。
行雨想到被抓的傻子螭龍,嘴角一抽,道:“等會兒時間到了,先把我們上一輪躲藏的地方找一遍。”
“還有,我看到對面的訛妖和那人修戴著狐狸面具,我覺得也有可取之處。”
“我們也可以把自己隱藏起來。”
行雨說著,突然對寧聽瀾道:“多謝寧道友。”
寧聽瀾輕咳一聲,道:“到此為止,別再說了。”
他實在不想讓雲意辭知道他為了躲藏扮成女子的事,而且還讓女妖修鑽了他的裙底。
白汐目光一凝,道:“時間到了。”
“我先去了。”
白汐獨來獨往,行雨也向來如此,所以最後又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