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拂月三人連忙步入傳送陣中,等到走進傳送陣,傳送陣啟動,花重和黧姬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花重道:“這位道友究竟是何來歷?連白嫵大人都不知道的任意陣他都知道?”
花重試探之意明顯,沈懷川道:“無名之人,偶然得知罷了。”
他倒不擔心花重黧姬他們會打這個任意陣的主意,這個任意陣除了畫陣之人,只有兩個人可以啟動。
一人是畫陣者的妻子,還有一人就是他。
他是在遊歷中認識胡煩夫妻二人的。
這裡的姻緣廟傳說很靈驗。
其實呢,這裡以前是胡煩夫妻的家,沈懷川來青丘也是被他們邀來做客。
樹下的任意陣是胡煩畫給妻子的,二人經常藉著任意陣四處遊歷。
酒後認知己,胡煩便把這處任意陣告訴了沈懷川,還給了他信物,告訴他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用這任意陣來找他喝酒。
沈懷川開始被囚禁在玄靈獄中時,也曾懷抱希望,或許能用胡煩給的信物逃出去。
沈懷川目盲看不見面前情狀,但是溫拂月幾人卻看到面前光芒閃過,然後就是一片黑暗。
在發覺幾人墮入黑暗的瞬間,溫拂月立刻劍氣護體,將身邊的沈懷川也一併保護起來。
溫拂月擔憂道:“早知如此,便讓你在青丘等候了。”
溫拂月絕不是嫌棄沈懷川,他只是擔心此地危險不明。
沈懷川現在沒有靈力,如果被什麼襲擊一下,那可不是好玩的。
沈懷川道:“無事,我留在青丘也會擔心你們,而且我留在青丘,你們到時候怎麼回去呢?”
黧姬黃色的獸瞳豎起,打量四周,道:“這裡不對,怨氣如此深重,以我對白嫵的瞭解,她絕不會冒險將後祭之地選在此處。”
花重道:“想必是後祭開始之後,眥睚血淵的怨氣開始擴張到外圍來了。”
“別浪費時間了,跟我來。”
“我能感應到我兒的下落,要是他們沒分開,找到我兒花易就能找到你徒弟。”
花重手中迅速集結出一個雷電光球,雷光滋滋作響,將旁邊的怨氣都給打沒了一大半。
雷屬性對這些怨氣邪祟也有剋制作用。
而另一邊,散發著佛光的金蓮悠悠地飄在前方,摺扇則載著雲意辭幾人跟在其後。
帝詔道:“這蓮花,慢慢悠悠,在這閒逛呢?”
他算算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根本沒移動多少。
唯一慶幸的就是,蓮花發出的佛光可以幫助暮雲間保持清醒。
花易苦著臉坐在角落,他也不知道這群人要跟著這朵蓮花去哪。
但是在這種鬼地方,和同伴抱團總是比一個人待著更有安全感的。
花易突然猛地抬起頭,叫道:“我爹來救我們了!”
他回頭指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我要回去!”
帝詔冷漠無情道:“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們好不容易跟著這佛蓮到此。”
“按它這速度,回去之後再到這裡還不知道要多久。”
帝詔猜測這佛蓮非同一般,指引他們所去的地方可能就是燭龍之火的所在。
現在有能趁機撇下花易的機會當然最好。
花易回頭看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再掂量一番自己的實力,頓時老實了,默默地坐回原位。
反正他們這麼久也沒走多遠,他爹努努力,就能追上他了。
雲意辭問他:“花易,你確定你父親來了嗎?”
花易抬頭撇嘴道:“我是我爹親生的,那還能有假?”
雲意辭嘆了口氣,回頭對容暄他們說:“只怕師父也來了。”
以溫拂月的性格,他們在這鬼地方摸索了這麼久,只怕早就急了。
自請綁住自己的黑兔咬牙道:“夠了,就這樣吧,你們回去找師父,把我留在這裡。”
“你們回去吧,那東西在我的識海里,根本剝離不出來。”
雲意辭氣的掐他臉:“又說這樣的話,你不清楚師父的為人嗎?”
要是知道暮雲間一個人被丟在這裡,溫拂月肯定會請帝詔把他們帶出去,然後自己繼續尋人。
現在他們是回頭和溫拂月匯合,還是跟著佛蓮繼續前進?
不等雲意辭幾人商量,佛蓮似察覺到他們的退縮之意,主動幫他們做了決定。
帝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