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頓在地的螭龍幼崽頓時來了精神,他從地上爬起,不懷好意的看著舉著玄龜的雲意辭,和被雲意辭握在手中的行雨。
借用了對方身份,還把對方當石頭砸被現場抓包的雲意辭瞬間精神了:“!!!”
讓她想想,她還真找不到比玄龜更硬的東西把行雨砸昏。
更別說,玄龜還可以躲進殼裡!!
一旁的容暄與寧聽瀾已經反應過來,驚叫道:“師妹快將她丟開!!”
花易正好相反,陰險挑撥道:“行雨,你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這些人修”
沒想到,雲意辭手中的玄龜竟發話了。
行雨慢吞吞道:“你可以拿著我再砸他幾下嗎?”
好了,雲意辭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她飛快對手中玄龜丟下一句:“得罪了!”
雲意辭手握玄龜毫不留情,花易本就被打傷尾巴行動不便。
他眼帶驚恐四處躲閃,只聽一聲慘叫,這下是徹底被拍暈了過去。
在雲意辭將其砸下時,玄龜出於自我保護機制立刻縮回殼裡。
等衝擊結束,玄龜才慢慢吞吞的伸出頭。
行雨:“再來一下,這次砸尾巴。”
雲意辭:“不是,你這”
你這是上癮了?
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寧聽瀾和容暄也傻了。
容暄上前阻止道:“不行,師妹小心。”
之前雲意辭雖然欺負花易,但是容暄和寧聽瀾都知道她有分寸,不會鬧出妖命來。
這玄龜要是有鬼心思,趁著雲意辭下手的機會對花易下死手殺了對方,那他們就成背鍋的了。
行雨道:“我不喜歡你們這些人修,但是更不喜歡螭龍族的妖修。”
“原本我覺得搶了他的寶物讓他退出後祭,但是總覺得不解氣,沒想到還能這般教訓他。”
說來也巧,上次後祭螭龍族派出的妖修是花易的哥哥。
所以行雨覺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點沒毛病。
“你們走吧,後祭這幾日我不會與你們為敵。”
行雨的話也落入青丘觀戰的各位妖修的耳中。
看到花易被雲意辭“物理說服”的景象,其他族長妖使皆是低頭憋笑,而螭龍族族長早已臉色鐵青。
厲爭故意煽風點火道:“我之前就說了,這些人修借了黧姬前輩的東風,佔了本祭妖修的位置不說。”
“你們竟還真的異想天開容忍這些人修參加後祭,你看。”
螭龍族族長正是支援人修進後祭的支持者之一。
不過他原想將這些人修們當做磨刀石來用,沒想到最後被打的滿頭包的是自家幼崽。
白嫵坐在上首,緩和氣氛道:“以往後祭,更慘烈的情況也有,這點小打小鬧也不算什麼。”
螭龍族長道:“我倒不是計較這些小事之人。”
“只是阿易被俘的也太冤了。”
他看向玄龜族長,滿腹怨氣道:“你們族人做了人修手裡的刀便罷了。”
“後面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個族恩怨,連基本的身份都忘了?”
在螭龍族長看來,要不是行雨胡攪蠻纏,也不會鬧得兩敗俱傷被人族俘獲。
現在行雨都醒了,面對人修怎麼也該放下恩怨和花易聯手吧。
結果她倒好,上來就是要求再給花易幾下。
玄龜族長原本臉色也不好看,行雨都被人修當成趁手的石頭用了。
他們玄龜驕傲的堅不可摧的龜甲成了笑柄。
不過面對螭龍族長的詰問,玄龜族長還是硬氣道:“這些人修不是你支援進後祭的嗎?”
“最先放下身份成見的,還得是你們螭龍一族,我們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水鏡中的雲意辭說話了。
“那可不行。”
“你知道後祭的規則是掠奪吧。”
懷川出鞘,劍光一閃,懸在了玄龜小小的腦袋上。
容暄和寧聽瀾擔心雲意辭吃虧,一個個也是嚴陣以待。
玄龜看了眼這些人修的架勢,幽幽嘆了口氣道:“花易,是發誓欠了你一件寶物對吧,我跟他一樣。”
雲意辭師兄妹三人:???
行雨發完誓,雲意辭才信了。
她見玄龜極為老實,便將行雨收在袖中,繼續用行雨的外表在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