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下風的妖女明顯沒認清形勢,被帝詔小火炙烤差點烤成小魚乾,渾身焦香,她才徹底老實認命了。
雲意辭他們也弄清楚了他們現在所在之處。
原來這妖女名叫陵婠,是海中生活的陵妖一族的族長。
是的,陵婠帶著族人生活的海域就挨著這處懸崖。
而那被帝詔燒的只剩半條命的大魚種類是大鯾,名字隨陵妖一族姓,就叫陵鯾。
雲意辭這才知道妖修的名字與人修不同,不像人修由父母取名冠姓。
在妖界,只有大妖才有自主命名權,譬如九嬰、帝詔這種的。
像陵妖,訛妖這些需要抱團的種族,一般以種族名為姓,取一單字作為區分。
至於暮雲間為什麼不姓訛,許是因為這字連妖修都嫌棄太難聽了。
說回正題,陵婠一個族長自己單獨一人跑上來尋“九嬰之子”的晦氣,就是衝著九嬰來的。
因為有小九嬰在此化形,必有他的長輩在此守護。
而現在妖界浪蕩在外的九嬰只有一位,也就是和陵婠好多年前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那位。
雲意辭一問,陵婠的這段露水情緣約莫在兩百年前,那肯定與她認識的九嬰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陵婠念著的那隻九嬰聲名在外,名為釋天。
懷川道:“別看我們靈微宗的九嬰守護了我們萬年,但是連歷代掌門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九嬰:別說了,問就是要臉,為人修守大門就算了,還把名字爆出來,說出去我其他族人在妖界還怎麼混啊。
陵婠一說起釋天便直冒星星眼,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雲意辭忍不住道:“你都誤以為他有子了,還上岸來尋他作甚”
這不高階戀愛腦嗎?
沒想到陵婠奇怪道:“有妻有子又如何?大妖無論男女,強者總是受眾人仰慕的,四處留情是常事,能得他垂憐是我之幸。”
“哦,我忘了你是人族”
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陵婠想到自己現下被人修所俘的境遇,徹底笑不出來了。
陵婠原本一個字都不想說,奈何那紅衣妖修的火太厲害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下老底都快要被她吐露乾淨了。
陵婠垂下頭不說話,表情晦暗不明。
溫拂月道:“她是族長的話,族長久未回去,只怕會引來她的族人檢視情況。”
一隻陵妖還算好對付,要是她的族群規模成百上千,局勢就要反過來了。
溫拂月思慮的,雲意辭他們也想到了。
帝詔看著地上像條死魚一樣的陵婠,道:“那就以她為質,叫她的族人想辦法把傳送陣修好。”
陵婠沉默許久,道:“你們想從這傳送陣回去人界?”
“那化形成功的妖修,就算不是九嬰,也定與九嬰有些瓜葛,不如你們將釋天尋來見我,我興許能想辦法修好這傳送陣。”
帝詔倨傲道:“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和我談條件?”
“叫你族人上來,把傳送陣修好,我們放你走。”
陵婠冷笑一聲,道:“那你殺了我,我的族人馬上就會把你們這行人的行蹤捅出去。”
“到時候你這與人修結盟的妖修必會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雲意辭看出陵婠有些虛張聲勢,她道:“你找九嬰到底有什麼事?”
雲意辭原想著陵婠是來會舊情人,所以才撇開族人自己獨自上岸。
但是細想一番,以方才陵婠的語氣,分明引以為傲,那根本沒必要避開族人。
容暄也道:“她既是族長,上來尋人,不可能一個下屬都不帶,而且這麼久,也就只見那條大鯾。”
“我猜她族中或許出事了。”
“你是找九嬰求救的,是不是?”
容暄一語中的,陵婠妖媚的容顏頓時血色全無,咬著牙再也不說一句話。
李紹嘆道:“這就難辦了,傳送陣已經被她毀去,修復傳送陣的方法可能只有她知曉。”
殺也殺不得,放也放不得。
陵婠談的條件是要他們找來九嬰釋天,他們初來妖界,連陵婠都找不到釋天,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對方?
就算找到了,勸服對方與陵婠見面又是一樁難事。
雪練與黑練呆坐在一旁也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雲意辭對系統道:“你那有沒有可以把我們傳送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