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頭上的海域是一片火海,海中燃燒的烈火像是傍晚天空的火燒雲。
但是帝詔的火灼人刺目,連盯著都有雙目失明的危險。
暮雲間原想上去,卻被溫拂月拉住:“帝詔不會有事的,火勢太大了,你去了他反而束手束腳。”
帝詔本體乃是得天地鍾靈之氣,受天道厚愛,又在魔域歷練百年的鳳凰。
若是折在一個小小妖尊手裡,那真是笑掉大牙。
暮雲間剛剛才見過血,還未過癮,便將目光看向相戰與水藍二妖。
不想下一刻,眾人頭頂的火海中,一恍若天人的紅衣青年自琉璃淨火中毫無形象可言的竄了出來。
帝詔的臉此時冷到極致也豔麗到極致。
他將手中的妖丹如丟垃圾一樣丟給李紹,厲聲吩咐道:“把他手下全部給我清理了,我現在要沐浴!!”
接過妖丹的李紹根本不知上頭髮生了何事,但見帝詔與平日完全不同,還在匆忙回話道:“尊上,我們現在在海中”
換句話說,某種意義上,帝詔已經洗上了。
李紹再聰慧應付了許多帝詔的無理要求,一時之間腦子也像打了結,滿腦子都是如何在海里讓帝詔洗上熱水澡。
溫拂月道:“帝詔道友,你究竟是遇上了何事?我們人修有一法術名為淨塵訣,或許能起作用?”
帝詔還未答話,李紹就道:“沒用的,尊上必須在暖池中沐浴更衣。”
鳳凰為瑞獸,最喜潔淨,帝詔嫌棄魔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魔修出身汙穢。
陵婠和相戰水藍三個妖族族長站在一邊都看傻了。
相戰和水藍見到帝詔從火中出來,便認定這位也許是取代無鱗要接管他們的大妖。
他們正準備歸順呢,沒想到這位怎麼看起來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想是這麼想,但是面對這位剛剛誅殺無鱗,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他們的王,相戰與水藍根本不敢露出任何輕視之情。
水藍第一個討好道:“暖池的話,我族領地倒是有一汪凝結的異水,只要尊上加”
水藍原想說叫帝詔自己加熱,結果突然想到他們頭頂的異火。
她開始懷疑帝詔一個加熱,可能她的族人都要變成海鮮了,於是連忙止住口。
陵婠則道:“我族中有暖石可以加熱那水。”
相戰道:“我帶人圍攻無鱗的洞穴去救陵婠的兒子。”
一時間,三族族長回去取異水的取異水,派人尋暖石的尋暖石,去救人的救人,一個個動作比來時還要迅速。
事情敲定,帝詔便閃身提前去尋僻靜無人之地了。
雲意辭都傻了,萬萬沒想到,這場戰鬥以宴會尋暖石吃飯開始,以尋暖石給帝詔洗澡結束。
李紹見怪不怪,攤開手,手心一粒金燦燦的妖丹,約莫小兒拳頭大小。
雪練與黑練一看就流口水。
溫拂月道:“這是無鱗的妖丹?”
李紹道:“是的,等會兒問過尊上之後再做處置。”
他看著饞的流口水的雪練與黑練,道:“尊上對下屬向來大方,他用不上之物都會賞給下屬,你們別急。”
帝詔現在帶的人裡最看重李紹,不過李紹是人修,用不上妖丹。
陵婠之前又對帝詔耍小心思令其厭惡,所以李紹認為這顆妖丹很大可能會賞給雪練他們。
陵婠挑了幾個受傷輕些的族人去尋暖石,又叫其他族人打掃戰場,自己則帶著溫拂月一群人去其他地方安置。
打鬥時顧不上太多,陵族的住所毀壞大半,陵婠只得先將眾人安置在一處還算寬敞的族人住處。
陵婠道:“各位與我族同進退,我陵族絕不會忘記今日的恩情。”
“委屈諸位暫且在此稍作休息,等我處理完外務,一定會好好招待大家。”
此戰陵族死傷不少,還有無數死在海中的海妖屍體,這些都是急需解決的燃眉之急。
溫拂月與李紹等人自是讓陵婠去忙。
等陵婠走了,溫拂月憂心道:“也不知帝詔道友是受到什麼傷害,竟急著沐浴,莫不是受了什麼腐蝕傷?”
雲意辭覺得不像,她道:“我看帝詔前輩出來時全須全尾,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李紹道:“無需擔心,帝詔前輩從魔域出來之後,也確實很久沒有沐浴了。”
帝詔在魔域掠奪其他魔尊魔君的資源,然後令人修中的器修給他修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