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地之後,容暄便迫不及待想要近前,卻被溫拂月伸手攔住。
溫拂月道:“暄兒,別衝動,此地有劍陣守護。”
他從袖中拿出代表著忘塵峰峰主的峰主令,手中掐訣,峰主令震盪之下,翻出無形的漣漪。
緊接著,佇立在眾人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化,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般朦朧。
只不過這面紗不是別的,而是一層白色劍氣交織,密密麻麻讓人根本闖不進去的劍陣。
久未說話的懷川道:“看來你們師祖劍術造詣十分高超,而且不在化神之下。”
雲意辭道:“我師父都化神了,若是他受功法影響進階困難,少說也是化神修士吧。”
她心道容晏此人正邪不定,但是能教出溫拂月這樣的徒弟,應該怎麼也不會對他們這些小輩動手吧。
但是想到容暄的遭遇,她又有些擔心。
這位可是對自己親子都能下手的狠人吶!
眾人眼看就要被拒在劍陣之外。
沒想到這劍陣竟與溫拂月祭出的峰主令發生共鳴,然後自下方開闢出足夠一人進入的入口。
溫拂月毫不猶豫第一個走了進去。
誰料在他踏入劍陣中的一瞬間,一道毒蛇般的白色冰息直接從暗處激射而出,直奔他的面門。
溫拂月連忙揮劍以劍意一劍擋住這道冒著寒氣的白色冰息。
雲意辭幾人還在劍陣之外正想進去,一時被這突然襲擊驚在原地。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就想衝到溫拂月身邊。
溫拂月卻連忙喝止道:“待在帝詔身邊,別過來!”
那躲在暗處傷人的人此時也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子。
她的身材與人均飄逸如仙的修士格格不入,看起來十分健壯孔武有力。
更顯眼的是她一頭黑白色夾雜看起來十分斑駁的發,雖是梳著齊整的髮髻但是依舊給人一種雜亂無章之感。
暮雲間道:“師父小心,她不是人修!”
在暮雲間出口之時,那女子便注意到了他,還有站在眾人身後存在感拉滿的帝詔。
她瞳孔縮緊,但仍未退卻,悶頭悶氣道:“我不知你們是何來歷,但是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若是再不走,我便是拼上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們。”
溫拂月見此女尚能交流,暮雲間又一語道破了她的身份,很容易就聯想到這山上的那株化形草還有據說已經死去一隻的妖獸。
那化形草明顯就是已經被其中一隻妖獸服用了。
只是不知這妖獸化形的動靜是怎麼避過崑崙眾獸的眼睛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溫拂月道:“這位道友,不知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
“這四周景物,分明是我南華宗忘塵峰的景象。”
“你可認識我師父容晏?”
容晏二字一出,這女子面上露出明顯的吃驚神情。
她道:“你叫什麼?”
溫拂月道:“我名溫拂月,是忘塵峰現任峰主,也是容晏的徒弟,我還有一師姐,名叫容清。”
他又拿出峰主令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料那女子面露警覺,道:“你們這些人修鬼點子最多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如果你半路扒了容兄徒弟的衣服令牌呢?”
“你們此來有什麼事?”
溫拂月立時被這女子的話說的哭笑不得。
儘管如此,他依然有禮道:“我此來正是為找我師父容晏。”
“我們來時聽此地的妖鳥說他白日去取冰魄,夜裡才歸,你讓我們在此地等他便可。”
那女子沉吟片刻,道:“可以,但是你們不能進這屋子!”
她看似少根筋,但是也從暮雲間和帝詔身上察覺到了危險,若能不起衝突,那就最好了。
女子也不進屋,而是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監視著眾人動向,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帝詔抬眼看了看落下的飛雪,恰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墨色長睫上。
他伸手撫上眼睛,道:“我可不要陪你們在這淋雪。”
無奈之下,雲意辭便令錢歲幻化出一座小亭給眾人暫時落腳。
溫拂月則取出烹茶的工具為眾人煎上一壺熱茶。
說也奇怪,帝詔在望月城中做客時,商聞父女兩個奉上的飯菜他是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