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拂月撤了結界,雲意辭還是一臉懵逼。
讓她意外的是,想象中的詰問並沒有發生。
溫拂月看向雲意辭,眼神複雜至極:“小辭,我知道了,我會跟帝詔說,過幾日傳送陣開啟,與沈沈岫一道迴歸人界。”
“你以後在外也不可叫他沈前輩,記住,這裡沒有劍仙沈懷川,只有沈岫。”
溫拂月難得露出這般嚴厲的模樣。
雲意辭心中惴惴不安,道:“師父,你生氣了嗎?”
溫拂月搖頭,緩緩走到雲意辭身邊,像是初見時那樣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生你的氣,你沒有做錯什麼。”
“我們是為了保護你,沈懷川已經飛昇了,至於你師兄和帝詔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
雲意辭小聲道:“謝謝師父。”
一直坐在桌前的沈懷川等著師徒二人告別之後,道:“多謝溫道友。”
被沈懷川一喊,溫拂月覺得自己腦殼都開始痛了。
他這個小徒弟,輕易不惹事,一旦惹事就是大事,連飛昇了的劍仙都招來了。
溫拂月眼看沈懷川與雲意辭就要走出自己的房門。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
在二人身影消失不久,溫拂月立刻起身去尋陵婠要求再換個更大的居室。
那沈懷川,就是要隱瞞身份,也沒有和他年紀尚小的女徒弟一起居住的道理!
那廂陵婠因為釋天的事正煩的很,沒想到溫拂月突然要求另外安排居室。
她頭疼道:“溫道友,真不是我不給你換,我們陵族結為伴侶之後共用一個洞穴。”
“你們住的貝樓還是之前重建族地時讓你徒弟設計的。”
“不過”
陵婠眼珠一轉,道:“尊上因為釋天佔了他的宮殿,所以搬到你們隔壁住去了。”
“他那倒是有空餘的居室,不如讓你的小徒弟住過去吧。”
陵婠的小心機讓溫拂月疑惑道:“我最小的徒弟是女子,如何能跟帝詔住在一處呢?”
陵婠連忙為自己開脫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我看你其他幾個徒弟和尊上相處不善,你那小徒弟我看著更為通情達理一些。”
“不然,總不能讓你這個做師父的過去吧。”
溫拂月道:“你說的有理,我搬去與帝詔道友住好了。”
陵婠:“???”
帝詔沒想到陵婠出餿主意就罷了,竟陰差陽錯給他送來個溫拂月當室友。
聽到溫拂月突然要搬來與他同住,帝詔隨口道:“我記得你們師徒幾個的小樓不是正好嗎?”
“那隻狐妖化形之後,你們正好六個人,怎麼房間就不夠了?”
溫拂月道:“舊友突然到訪,總不好叫他和誰擠在一間吧。”
帝詔不知那個誰指的是雲意辭,還在皮笑肉不笑道:“你那舊友是何來頭,竟叫你都搬出來了?”
溫拂月道:“他們幾個小的若是和別的不熟悉的妖修住我不放心,跟帝詔道友住我倒放心。”
“但是陵婠族長說,我那幾個徒弟不羈只怕惹怒你,我想來有幾分道理,於是厚顏自己搬了過來。”
帝詔的住處離他們師徒的住處只有一牆之隔,很是方便,溫拂月很滿意。
帝詔想著溫拂月在這,雲意辭想必時常會進出他這裡,於是對溫拂月住下一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溫拂月速度極快,雲意辭原還在想晚上把床讓給沈懷川,自己睡在軟榻上。
哪知她軟榻才拿出來,被子都沒鋪好,溫拂月就來親自幫沈懷川搬家了。
沈懷川身無長物,只有雲意辭給他新買的兩件法衣,所以帶上儲物袋便跟著溫拂月過去了。
雲意辭跟在溫拂月和沈懷川身後,看著沈懷川安置好才跟溫拂月出來。
雲意辭:“師父,你把房間讓給沈沈岫,你住哪呢?”
溫拂月:“我住在帝詔那裡,有事直接去隔壁找我。”
雲意辭心中十分愧疚:“師父,給你添麻煩了,其實,沈岫和我擠一擠也沒關係的。”
雲意辭是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夜裡她都是和沈懷川一起練劍,根本沒有半點曖昧的男女綺思。
晚上熄燈睡覺,然後入夢,練劍,沒了。
每天晚上練劍累的倒在雪地上貪涼,但凡能對沈懷川產生一點奇怪的想法都算她厲害。
溫拂月驚道:“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