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事不過三,幼年反派還是很好哄的。
雲意辭這日特意帶著奶呼呼的幼兔去了山下坊市的靈器坊花重金為他定做了一張特製的小床。
回來後又順著他的心意把他的床安置在高處方便他俯瞰全室,這事才算過去。
即便如此,暮雲間的好感度還是卡在-10,一點都沒漲。
等雲意辭好不容易把他的負好感度刷成0時,寧聽瀾也來喊她一道去上學了。
對此雲意辭早有預料,她在這幾日跟著沈懷川劍法大差不差,也不怕上課跟不上了。
沒想到的是,暮雲間竟賴死賴活非要跟著她一起去。
雲意辭倒是無所謂,暮雲間這會兒外形和忘塵峰隨處可見的雪兔幼崽差不多,只要他不開口說話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問題是,學堂應該不讓帶寵物吧。
雲意辭想著也就這麼問了,寧聽瀾看了眼正扒在師妹肩頭的兔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兔子似乎看他不太順眼。
寧聽瀾道:“這雪兔是師父所賜應該不是普通靈寵,只要他不擾亂長老們講課,帶著也不妨事。”
“我記得我入門那年也得過一隻,不過它一直睡覺,我後來將它還給師父了。”
雲意辭聞言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寧聽瀾養過暮雲間,而是容暄沒有告訴他這隻兔子的真實身份是訛獸。
而溫拂月,將暮雲間給三個徒弟輪著養一遍又是為什麼呢?
暮雲間聞言已是大受打擊,萬萬沒想到,他去年的沉眠期竟然被溫拂月送給了死對頭寧聽瀾。
雲意辭可不想第一日上宗門大課就遲到,得了寧聽瀾的肯定答覆就帶著尚在恍恍惚惚的兔糰子出發了。
寧聽瀾是擔心雲意辭第一日找不到路所以特意邀她一道。
路上,雲意辭才知道南華宗弟子平常的修煉日程,從早上開始一般各峰自己組織弟子晨起練劍。
他們忘塵峰一般是自由練劍,誰讓他們弟子最少。
甚至旁的峰主手下還有其他長老聽候差遣,他們師父就是個光桿司令。
也因此他們忘塵峰負責的事也最少,一年來溫拂月出面的也就這次親傳試煉了。
如果問溫拂月本人忘塵峰為什麼沒有統一練劍。
當然是因為大徒弟是個器修,二徒弟是個妖修,到老三,終於是個劍修了。
但以寧聽瀾的自覺根本不用他盯著早起練劍,故而忘塵峰就沒有早起練劍這回事。
早起練劍之後呢,除了休沐就是宗門大課,只有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可以去聽課。
授課的一般是各峰峰主及長老,主要還是長老們,峰主們一月能輪上一次課就算不錯了。
所以親傳弟子的價值就在此了,成為各位峰主的弟子之後就能得到化神修士傾囊相授。
怪不得當日試煉時所有人畏手畏腳,生怕被其他人佔了便宜去。
迴歸正題,他們這些弟子上課的內容主要以劍修學習為主,還會輔以丹、器、符篆等等基本常識。
總之上什麼課全看當天授課長老的天賦點點在哪。
一年365日,日日不重複,天天開盲盒,九個峰主為隱藏款,比她抽獎還刺激。
這麼一想,雲意辭竟還有點小期待。
雲意辭跟著寧聽瀾飛出忘塵峰的屬空就看到遠處數道流光從不同方向往一處彙集。
寧聽瀾道:“這是其他峰去上課的同門。”
等雲意辭能看清這些同門的相貌時,那仙音浩渺的銀闕珠宮也出現在眼前。
期間往來的修士一個個皆是身姿俊逸意氣風發。
寧聽瀾帶著雲意辭入內,道:“課殿的桌案並不固定,可隨意就座。”
面前桌案說是隨意,雲意辭還是決定先看看寧聽瀾坐哪。
一般這些來上課的弟子都是與自己相熟的同門師兄師姐坐在一處。
寧聽瀾以前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切磋也沒有結交什麼好友,向來是座無定處,哪有空位就坐哪。
如今帶著雲意辭,他倒是起了定下來的心思,打算認真挑選一處視角好些的位置以後早些來佔座。
寧聽瀾正看著,雲意辭就聽到謝時卿的聲音:“雲師姐,這邊這邊!!快來!!”
雲意辭循聲望去,就見謝時卿與謝千訣二人一桌。
謝千訣一手支頤,另一手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桌上的骰盅。
而謝時卿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