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便先出去喚他們進來。
溫拂月幾人一進來就看到坐在雲意辭床邊的小娃娃,一個個都露出吃驚的神色。
“這是?”
帝詔已感知到了這幼崽身上傳來的同類氣息。
他了然道:“應該是那隻叫小八的鯤鵬鳥。”
小八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歡快的“嘰”了一聲作為回應。
帝詔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傢伙也有一百歲了吧,怎麼還是隻會嘰嘰叫?”
想他當年一百歲不到打遍魔界無敵手,腳踩魔君拳打魔尊。
小八努力進化一百年,化形成的小娃娃看著不過二三歲,甚至連人話都不會說。
雲意辭不好意思道:“他與我在淵下待了百年,我又一直不曾甦醒,很多東西沒來得及教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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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詔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我當年沒人教不也活的好好的。”
溫拂月從儲物袋摸出一把松子伸到小八面前,小八看他一眼,“嘰”了一聲卻並不伸手。
溫拂月笑笑,給他剝出松仁遞給他。
這回小八才接了,吃完滿意地又“嘰”一聲,催促溫拂月繼續給他剝。
容暄自然地接過溫拂月手中的松子,半蹲在小八面前,耐心道:“來,我教你剝。”
溫拂月笑道:“鯤鵬一脈成長或許緩慢,但是我看他並不笨,好好教,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成熟期的鯤鵬,展翅時遮天蔽日,日月都要避其鋒芒。
小八的事暫且放置一邊,眾人目光灼灼,雲意辭知道他們有無數疑問。
她深吸一口氣,掩下月娘的真實身份和靈微宗的滅宗慘禍,將這一百年來的經歷娓娓道來
“我被吸入誡命簿之後,再醒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因神魂與肉身各自修煉大成相互契合才一次提升了三個大境界。”
“我現在只想先聯絡上沈前輩和月娘。”
帝詔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氣急道:“你可還記得是誰親手把你丟到萬魔淵之下?”
“你當真還要去找他?”
帝詔胸口上下起伏,眼尾泛紅似春深海棠。
怒意使他慘若春花的容顏染上十分姝色,潛藏的攻擊性讓埋頭苦吃的小八都驚的抬了下頭。
雲意辭對帝詔的反應早有預料,但她沒有料到帝詔的反應會這般激烈。
她微微凝眉,看向溫拂月寧聽瀾容暄三人:“師父和師兄,還有燭見前輩也是這樣想的嗎?”
溫拂月輕嘆一聲,選擇坦誠以對:“我從帝詔道友聽說事情始末之後,實在很難不對那位產生怨懟。”
“但是,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與你師兄都不會阻止你。”
“我們相信你做出選擇之後,無論是好是壞,都能承擔的起一切後果。”
雲意辭早就不是需要他們保護的小姑娘了。
燭見則誠實道:“姓沈的那小子趁我之危冒犯了我,見面之後我必要跟他打上一場。”
“不過你放心,當日他沒有對我狠下殺手,我也不會殺他。”
言下之意就是雲意辭不去找沈懷川,她也是要去找沈懷川的。
帝詔憋著一口氣。
他熬著一百年的苦楚,沈懷川作為罪魁禍首與雲意辭日夜相伴。
甚至分開之後,雲意辭還想去找他。
帝詔一千個一萬個不願見到沈懷川。
每每見到那個男人,他就會想到自己的無能與屈辱。
他恨不能手刃對方。
雲意辭詢問溫拂月幾人的看法並非為給帝詔施壓,而是想著如果大家都不願接受沈懷川,她來想辦法將雙方隔開。
帝詔僵在原地哽著嗓子,理智告訴他,好不容易重逢,他不該逆著雲意辭的意思。
可是他說不出口。
就算是裝,他也裝不出大度的樣子。
雲意辭不願勉強帝詔表態,她順著大家的話說:“我知道了。”
“其實我想聯絡沈前輩與月娘,一是因為百年相處之誼,我無法將他們留在鬼界坐視不管。”
“二則,我已決定接任靈微宗代掌門一職,沈前輩乃是我宗長老,我必須去找他回來。”
這話一出,溫拂月與寧聽瀾、容暄已是吃驚站起。
寧聽瀾驚愕道:“師妹這,你這是何意?”
雲意辭:“正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