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靠天梯飛昇的話,他們弄斷天梯也是在斷自己的仙路。
沈懷川將雲意辭轉述給沈風知。
沈風知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片刻之後,她臉色難看。
“我宗現有半步飛昇修士十名,若宗門覆滅,同時渡劫,再於飛昇天梯上同時自爆或可撼動天梯一二。”
此言一出,沈懷川、雲意辭、月娘三人皆是一臉驚駭。
既是因為靈微宗恐怖的底蘊,還有沈風知的話。
令十名半步飛昇的修士飛昇之時自爆!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
這樣的動靜,為什麼從來沒有相關記載呢?
月娘吶吶道:“我雖為符宗始祖,但在符宗開始之前以散修身份修煉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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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應該也有十多歲,甚至我幼年偶然見過沈前輩一面,可是我從未聽過如此駭人之事。”
靈微宗,就像是一夜之間被抹平了一樣。
雲意辭道:“就算被逼到絕境,我也不信以沈掌門的為人會做這樣遺臭萬年的事,她定然有其他打算。”
“再者,在羅剎幻海中,她將靈微印託付給我,有讓我光復靈微宗之念。”
“試想,如果天梯斷裂再無仙路,修來修去一場空,她又何苦執著讓我廣收弟子,甚至對所有的人修開放外閣?”
沈風知聽不到月娘和雲意辭說的話,全靠沈懷川從中轉述。
她聽完雲意辭的話,竟露出微微的笑意:“原本我聽到我將靈微印交給你半信半疑,如今我終於懂了我為什麼會相信你。”
“知我者,你也。”
“即便靈微覆滅,我也絕不會自私到斷絕後世的仙路。”
可是,羅剎幻海中的沈風知,並沒有告訴雲意辭靈微宗覆滅的始末,也沒有告訴她應該如何修復天梯。
氣氛陷入凝滯,許久,沈風知主動對雲意辭發出邀請:“靈微宗今日蒙難,不知雲小友可願與我宗一道?”
雲意辭跪倒在沈風知面前叩首,她的話語帶著不屈的意志:“我乃靈微宗繼任掌門,自該一道,生死同往!”
萬籟靜寂中,越過無數相隔的光陰,沈風知聽到了雲意辭的回答。
她微微一笑:“那麼雲小友這幾日留在我身邊吧。”
“阿岫,你先去見見你的師父。”
“月小友,你”
月娘麻溜道:“不需沈掌門費心,聽聞後世外閣開放,我困在鬼界也不曾一觀。”
“若是沈掌門能允我入外閣,我便感激不盡了。”
沈懷川將月娘的請求轉告之後,沈風知一口答應下來,還喊了個小弟子進來給月娘帶路。
小弟子揹著劍,聽完沈掌門的話,張著嘴呆了好一會兒才一臉糾結地朝著無人之處行禮:“前輩請隨我來。”
月娘跟著小弟子走後,沈懷川卻還沒走。
他對沈掌門道:“我想讓師父也見見小辭。”
沈掌門愣了一下笑道:“原是這樣,倒是我考慮不周了,沒有你作為媒介,雲小友跟在我身邊也是枉然。”
“你帶著小辭去,順便問問你師父,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們顯形的。”
雲意辭也好奇沈懷川的師父,於是向沈掌門行禮告退之後與沈懷川一道退出主殿。
懷川不在,二人便騰雲而行。
靈微宗築於雲海之上,雲鯨湧動之時,雲中群峰朦朧,常見往來弟子。
弟子們見到沈懷川往往停下來行禮,儀態湛然。
二人飛了半刻鐘,到了沈懷川師父閉關的隱峰。
沈懷川介紹道:“我師父閉關多年,想是因為此次浩劫才會出關。”
“我也有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他了。”
“我師父姓黎,單名一個恪字。”
雲意辭記下了。
沈懷川又道:“以前我與師父住在梨霧峰,因為峰頂有顆很大的梨樹,那顆梨樹每年都會開花,落下來的時候和雪一樣白。”
“師父常帶我在樹下練劍。”
“可是結果卻只有一次,我幼年嘴饞,偷摘了上面的靈果,師父心疼的不行,我才知道那梨樹的果百年成熟一次。”
“後來我師父閉關搬去了隱峰,我也沒有一脈的師兄師姐,便獨自住在梨霧峰。”
雲意辭敏銳地察覺到身旁之人因近鄉情怯罕見流露出的脆弱。
儘管他很努力的在掩飾,她還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