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再次填充補滿。
原本囂張的孤若眼睜睜看著自己曾經的下屬被鎮壓在地，此時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就怕惹惱了帝詔。
沈懷川的身影從天際浮現。
他對孤若道：“把你手下的骨幹和城主挑出來，讓他們和帝詔訂立契約。”
孤若此刻性命都被帝詔掐在手中，別說賣隊友，就是讓他交出親爹親媽他都幹得出來。
城中魔族本就被沈懷川鎮壓，被孤若指名出列帶進魔殿的高階魔族一個個心如死灰。
有大魔壯著膽子對沈懷川道：“您也是魔族，且實力強大，我願意跟隨您，為何一定要讓我們與這妖修簽訂契約？”
帝詔聽著便一肚子火，怎麼，在這些該死的魔族心裡，沈懷川都比他要好？
不等沈懷川說話，帝詔冷笑道：“今日哪裡容得你們在這挑三揀四。”
“跟我籤契約或者死，選吧。”
孤若見帝詔將要發怒，連忙怒斥不識好歹的大魔：“帝詔大人實力非凡，能跟隨大人是你們的福氣！”
“這點小事無需髒了大人的手，我來便是。”
孤若內外俱傷，卻強撐著一口氣召出魔戟指向此前忠心的下屬。
這倒不是他狗腿，而是他已經與帝詔簽訂了契約，無法違抗帝詔的命令。
以後如果帝詔的命令與魔族利益相悖，這些高階魔族絕對不會臣服於他。
那還不如趁著現在讓這些高階魔族與他一般立下契約。
一人當狗不如一起當狗。
眼見三方圍攻，不想死的高階魔族們還是忍辱與帝詔簽訂了主僕契約。
魔族所有高層都成了帝詔奴僕，接下來的事便好辦了。
帝詔先命這些高階魔族帶著衝入城中的魔軍退出天罰城，只讓孤若留在城中。
城中清空之後，九夢朝眾人深施一禮：“多謝各位道友出手相救。”
此前她與雲意辭等人商量時，雲意辭建議讓她示弱，看看有多少魔族是真心站在她這一邊。
九夢照做了。
可是得到的結果卻讓她十分失望。
願意站在她這邊的魔族都是些老弱病殘。
他們也並非真心敬慕她，而是因為她的行事準則更加符合低階魔族的生存利益。
當願意跟隨她的魔族發覺她再也護不住他們的時候，曾經的那一句“九夢大人”便顯得十分可笑了。
九夢默不作聲，隨所有魔族自去，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座空空蕩蕩的天罰城。
還願意跟隨她的魔族寥寥無幾，都被安置在她的魔殿中了。
雲意辭將她扶起：“不必如此，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
“等到魔界事了，你便隨我們離開吧。”
九夢深吸口氣：“也好。”
“我也想看看，我離開之後魔族的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不過，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哪？”
雲意辭道：“先回人界，將人魔之爭的事給了了。”
“順帶收些做好事的利息。”
“然後去天靈域。”
“另外兩塊光核我已用傳訊符拜託其他二域的友人幫忙找尋了。”
“只是不知那兩塊光核是否和你一樣生出了靈竅。”
雲意辭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他們常年在玄靈域，又剛從黃靈域來，從未聽說過神奇的光核。
黃靈域的光核交給無妄她是放心的。
玄靈域的光核雲意辭原想讓長虞去找，後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交給月娘更為穩妥一些。
九夢似突然想到什麼。
她道：“其實以往也有人修受光核的感召來到魔界尋我。”
“只是他們都死於路上，你們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人。”
“你們是從誰手中得到的光核？”
帝詔吃驚道：“我們是從拍賣會拍到的，這動靜還不小呢，你竟不知道？”
九夢道：“這些年，人魔訊息並不互通，人魔交界一直被把守著。”
“尋常人修是過不來的。”
“就是有魔族擒獲了人族，那些大宗出身的人修也很有骨氣，直接自爆，沒有活著接受魔族凌辱的。”
九夢言語中對那些人修很是敬佩。
雲意辭思及他們來時那些人修弟子受襲的慘狀嘆了口氣。
“那我們儘快動身吧，你與孤若此前平分魔界，應當沒有更強的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