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紅衣妖人是罵誰呢!”
帝詔將自己的畫像撕了,再看看下面沈懷川的畫像。
可惡,憑什麼沈懷川比他好看。
帝詔繃著臉,假公濟私一把將所有人的畫像都燒了。
“畫的太醜了,別看了。”
早已將眾人畫像看過一遍的凜玉在旁樂得齜牙:“是有點醜,怎麼把你畫的跟個妖豔的女人一樣。”
帝詔滿臉怒氣:“當然是因為他被我所傷,所以故意醜化我!”
對雲意辭他們來說,知道孤若在下了他們的追捕令就夠了。
謝千訣在一旁勸他:“別生氣了。”
“你走那些魔族旁邊過,他們對著畫像都認不出你來,畫的不像反倒是好事。”
帝詔板著臉:“我求之不得他們來抓我,想死就試試。”
謝千訣笑著搖了搖頭,主動換了個話題:“方才你們下去的那魔城是叫什麼名字打聽清楚了沒有?”
“滄淵城。”
靠譜人凜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
他們搶來的魔域地圖這會兒正懸在虛空中。
謝千訣心中默算了一番他們出發地到滄淵城的距離,以及滄淵城到九夢地盤內最近魔城的距離。
“以現在的速度,最多七日便能趕到九夢魔域。”
光鳥撲騰著翅膀落在船舵上,它嬌小的身軀發著璨目的光。
“你們說,光鳥要找的東西,是被九夢魔君給霸佔了,還是那就是導致魔族變異的起因?”
不知誰挑起了這個話題。
帝詔:“管它是什麼,那樣東西我們必須拿走。”
容暄輕聲道:“從神眷之地你們進到神戰以後,我就感覺到你們三人有了共同的秘密。”
還有那隻奇怪的石龜,似乎也是從神眷之地中帶出來的。
雲意辭有些動容:“容師兄,還有大家,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暫時無法明說,但請放心,我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
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因為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由產生隔閡。
容暄溫柔地笑了笑:“師妹不必解釋,我們同行一路,莫非連這點默契都沒有嗎?”
其他人雖未說話,卻也是和容暄一樣的意思。
容暄點到為止,眾人也貼心地換了話題。
趕路的重任還是在謝千訣肩上。
因此前被奚環發現過一次行蹤,他便更加小心謹慎。
也不再仗著有隱匿罩橫衝直撞,而是儘量挑選魔族稀少的路線。
當然,太繞了,就算了,還不如讓喊帝詔幫幫忙清出一條路。
雲意辭每日會與謝千訣核對行進路線。
然而就在預定到達九夢魔域的前一日,變故陡生。
平穩行進的日月梭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雲意辭第一時間離開房間去舟首的位置尋謝千訣。
踏出房間,她發現籠罩在日月梭上具有隱匿性的防護罩開始褪去,日月梭也在向下墜落。
這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要暴露在魔族眼下。
她飛快巡視一圈,便見謝千訣倒在地上雙目緊閉,似乎是昏迷了過去
“謝師兄!”
雲意辭飛速上前將其扶起。
她摸上謝千訣的脈門,他還活著,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
因為謝千訣失去意識,所以日月梭變成無人操縱的狀態了。
來不及多想,雲意辭決定先將人送進日月梭中休息。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異常。
所有人,除了她,這麼強烈的震動,無一人出來檢視情況。
雲意辭將謝千訣一手搭在自己肩上,第一件事迅速趕往最近的容暄的房間,踹開門之後,竟見容暄也昏倒在地。
她深吸口氣,腦子裡飛速旋轉,召喚出懷川劍靈。
“懷川,幫我守著兩位師兄,我去找其他人。”
雲意辭腳步匆匆,跑遍日月梭二層,一手扛一個,來回幾次才趕在日月梭墜落前把所有人集齊。
懷川劍靈看著躺平的沈懷川開始懷疑人生:“這?”
雲意辭卻笑不出來:“走吧,我們還有活要幹。”
她握住懷川直接從舟上躍下,一劍向下劈砍,劍刃斬向平坦的大地,一條深不見底、寬闊無比的裂縫憑空出現。
強大的風力和濃郁的靈氣相互交織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