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意辭驚了:“啊??”
她連忙低頭,就見自己正跨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寬闊的背上,雙腳還正好架在對方肩上。
顯而易見是她從天上掉下來,正好一屁股把這少年給坐了個正著。
不是,她不明白,就算是在那片奇怪的空間她沒有實體,也不能這樣玩她吧!
即便對方可能是沈懷川的夢中人,雲意辭還是連忙跳起來將對方扶起。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了我想找個人......”
雲意辭的話隨著對方抬頭回望過來戛然而止。
那是一張年輕又極為俊美的臉,俊美到有些妖異,一身白衣像是落入凡間的小仙君。
他面上沒有以往溫和的笑意,但剔透圓潤的星目正認真地映出她的影子。
像是曾經發生過的無數次,聽她傾訴遇到的問題。
“沈懷川......”
少年搖頭:“我從未聽過此人。”
“不過此人與我劍有緣,竟與我劍一般的名字。”
雲意辭沉默一瞬,快、準、狠一把掐住少年的面頰:“你現在在做夢,要不要醒醒。”
少年驚愕地瞪大眼看著突然失心瘋的美貌女子:“道友,你在做什麼?”
“我敬你年長,見你突然從空中墜落還好心託你一把,你此舉是何意?”
手下的麵皮正值青春年少,細膩光潔像是牛乳。
雲意辭發覺掐不醒對方,聽到少年這麼說,頓時悲從中來:“沈老登,沒想到我還有年歲比你大的一日。”
少年被放開連忙伸手揉臉:“我才十九歲啊,你呢?”
雲意辭:“我還有兩千多年出生。”
少年被她冒犯原有些慍怒,但見這女子一直胡言亂語,也只得與她和解。
他同情看向她:“你還記得你住在哪嗎?我可以送你回家。”
雲意辭嘴角微抽:“隱夢澤,靈微宗。”
*
沈懷川常說,不能養成凡事都依賴他的性格,他也有照看不到之處。
真到了他說的這時候,雲意辭也有些迷茫了。
她看著正值風華的少年沈懷川開始思考沈懷川對她的意義。
少年沈懷川聽到雲意辭報出宗門的名字,他嘆了口氣:“你是我師父派來的嗎?”
“雖然我這是第一次下山,但是你好像比我還不靠譜啊。”
雲意辭思索完畢,認真道:“我有一個問題。”
“假設你現在真的是在夢中,我要怎麼才能喚醒你呢?”
這話讓少年愣了下。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認為我睡著了呢?我無法認同我正在做夢,我很清醒。”
這也就意味著無法喚醒對方。
二人在林間雞同鴨講一陣,雲意辭嘆氣道:“那你現在是要去何處?”
“我叫雲意辭,你呢?”
少年道:“我名沈岫。”
“走吧,我們先去附近的城裡找找醫修幫你看看是不是撞到腦袋了。”
雲意辭手癢了又想掐他的臉:“沈岫,你現在嘴怎麼這麼毒呢。”
“如果你一直醒不過來,我......”
我們會死的。
“對了,我們為什麼不回靈微宗呢?”
沈岫利落回答:“沒靈石。”
“你身上有靈石嗎?如果沒有的話,等會兒去醫館看完腦袋我們各跑各的。”
雲意辭顫著手指指向看似十分熟練的白衣少年:“不是吧,你年輕的時候沒錢就這麼理直氣壯的白吃白喝?”
沈岫從袖中摸索一陣,摸出一張懸賞令:“給你治病要緊,等以後賺了錢再還上。”
雲意辭接過看了一眼,原是某地山間妖豬成群傷人,城中在收妖豬皮和妖豬肉。
還有一隻母妖豬首領十分強大,能獵殺者獎賞五百塊靈石。
雲意辭看過後面無表情將懸賞令還給他。
外頭有個活生生的魔王等著把他們剝皮拆骨,沈懷川在夢裡跟沒事人一樣為了五百塊靈石在到處找妖豬。
這是幾千年前的懸賞令,城都沒了,還殺個屁的妖豬。
她真想給他一劍。
說起劍......
“沈岫,懷川劍呢?”
方才她從沈懷川背上下來,似乎也沒坐到懷川。
沈岫笑的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