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宜望向雲間來客,午後晴暖,手中托住靈鳥的女修身著無瑕白衣,溫潤如玉。
她的身旁,青年紅衣灼灼,還有一個穿著黑色罩袍的人。
歲宜忍了許久的眼淚此時終於落了下來。
一旁不明所以的守衛嚇了一跳:“他們是怎麼闖進來的?”
鷙羽歡喜道:“雲掌門!無妄大人!”
雲意辭給手中靈鳥渡了點靈氣續命:“好好的鳥,都被餓的半死不活了。”
日月梭停在城外,無妄想著先來看看歲宜情況,她與帝詔就先陪著無妄直接進來了。
沒想到竟恰好撞見歲宜放飛靈鳥的一幕。
雲意辭嘆了口氣。
以前她與薛紫煙母女二人接觸過,歲宜跟在母親身邊無憂無慮,現在小小的年紀卻一臉苦相。
連哭泣都是小聲隱忍地哭。
鷙羽心中狂喜,沒想到無妄竟真的來了。
她肅著臉對旁邊的守衛道:“無妄大人回城,還不速速去稟報妖王大人。”
“你們這麼多人圍在此處,是想冒犯幾位大人不成?”
無妄的名號他們都知道,那可是他們妖王的祖宗。
只是無妄罩著黑袍,不顯山不露水這些守衛才一時拿不定主意。
鷙羽確認了無妄的身份,守衛們連忙向他行禮請求寬恕此前的無禮之舉。
得了話的守衛也趕忙去找歲戈。
雲意辭三人一落地,歲宜便撲到雲意辭懷中。
雲意辭將手中的靈鳥遞給鷙羽,又從袖中摸了塊軟帕給歲宜拭淚。
“想你娘了?”
歲宜點點頭,鷙羽卻是為難地看向附近的守衛。
她有心想托出歲宜的困境,但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根本不好開口。
無妄道:“你想跟你母親在一處?”
歲宜猶豫一下,還是順應本心點了點頭。
帝詔道:“她既有自己的想法,把她強留在這又有什麼意思。”
無妄長舒口氣,也道:“那還見歲戈做什麼,直接帶上她去找薛小友吧。”
歲宜搖了搖頭,指了指鷙羽,示意要帶上她一起。
鷙羽無奈道:“少主,我走不了,我還有妹妹,家人在此。”
她若跟著歲宜離開曦明城,她的家人少不得會遭到白夫人和妖王的報復。
眾人才說兩句,那邊傳訊的守衛便來了,他身後還跟著聞風而來的白夫人。
白夫人今日披著一件如煙如霧般的白紗袍,顯出裡頭鮮豔的緋紅。
她身段婀娜,腳下急匆匆地步伐卻暴露了她真正的心緒。
雲意辭發覺懷中的歲宜在白夫人露面的第一時間身體僵硬了。
想到龍淵夫人的話,她將歲宜抱得更緊了一些,輕聲道:“不怕。”
白夫人也看到了雲意辭三人。
先是抱著歲宜的雲意辭,她眉頭一擰,對歲宜與這陌生女子的親近十分不滿。
好在對方並非薛紫煙。
再就是這女子身旁容貌絕美的紅衣青年。
只一眼,便讓白夫人羞紅了臉。
她暗自忖度此前倒沒聽過哪個羽族中有這般出眾的人物。
歲戈好歹是堂堂妖王,若論容彩風姿,卻給面前這青年提鞋都不配。
白夫人自詡眼高於頂,今日見了這青年,才驚覺自己的眼光還是太淺顯了。
好在歲戈不在。
白夫人端起禮貌端莊的微笑看向與那女子和青年站在一起的第三人。
“白嬌見過無妄老祖。”
“我是歲戈大人新娶的伴侶。”
白夫人並不擔心自己的圖謀敗露。
鷙羽是她的同謀。
歲宜不會說話,再者,誰會相信一個幾歲孩童的話?
就是無妄來的太快的,早知如此,應該提前一步廢了歲宜的手。
無妄身上的毛色並未褪去,故而在外行走還是穿著黑袍。
他抬起頭微微打量了白夫人一眼:“歲戈呢?”
白夫人恭敬回道:“妖王大人聽說城外有一飛梭降落,特意出城迎接了。”
雲意辭無奈道:“看來是正好錯過了。”
無妄滿臉厭煩:“罷了,那你通知歲戈一聲,歲宜想跟著她娘,我把她送回去了,叫他不要再糾纏了。”
白夫人下意識摳住手心,阻止道:“這......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