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白夫人心念一動,她半褪羅衫主動坐上歲戈的腿,勾著他的脖子道:“大人,妾有一言。”
“即便您認為我善妒,我卻還是忍不住想......”
歲戈被她惹得心猿意馬:“你想什麼?”
白夫人纖細修長的手按住他的唇:“大人,我們以後定會有其他孩子。”
“若是......我們的孩子也出現血脈返祖呢......”
美人垂淚嚶嚶道:“到時候你總不能眼看著我們的孩子死去吧。”
“到時我們只能厚著臉皮求老祖再次出手,我就怕,就怕老祖為歲宜付出了大代價,再無餘力救我們的孩子了。”
歲戈雖被美色撩的燻心,但腦子還算得轉。
“這才哪到哪啊,你蛋都還沒生呢。”
“以後的事是說不準的,到時候老祖在哪都不知道。”
“先將歲宜的事確定,無論如何,我們有個九鳳女兒,到時候我們還怕什麼,你可知道當年我老祖可是稱霸整個妖界。”
“連蛟龍一族都要稱我老祖一句神君!”
白夫人氣的在心裡怒罵蠢貨,要是歲宜是她的親女兒,她就乾脆把歲戈弄死取而代之了,倒省得她伏小做低。
“大人,你就不擔心為薛姐姐做了嫁衣嗎?”
“我也喜愛歲宜,但是薛姐姐畢竟是她的親孃,我就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九鳳是九鳳,卻是薛家的九鳳。”
白嬌娘的這話直接紮在歲戈的心上。
他嘴上卻還不屑道:“薛紫煙能給她什麼?嘴皮子上下一碰,說的好聽罷了。”
歲戈不服氣道:“去將歲宜帶過來,從今日起,到老祖來,我把她養在身邊,讓她認認誰才是親爹。”
“我還真就要把她的性子掰正不可。”
白夫人氣的手都在抖,咬碎了貝齒卻還要笑道:“行,那我晚些讓鷙羽將歲宜送來。”
*
鷙羽那頭才重獲歲宜的信任,便得了訊息要將歲宜送去歲戈身邊。
她驚覺是薛紫煙出手了。
可是這一下,把歲宜送到歲戈的眼皮子底下,不是更難行動了嗎?
鷙羽來不及多想,只得牽上小童匆匆去拜見歲戈。
哪知到了妖殿外,她卻被白夫人的女婢攔下,只讓歲宜一人入內。
鷙羽故作為難道:“這不好吧......萬一.......”
女婢冷冰冰道:“夫人在裡面,有什麼不好的。”
待歲宜被引進正殿之後,女婢將她引到無人之處,面無表情的交代道:“夫人不喜歡看到那野種得大人看重。”
“那野種留在大人身邊時,想辦法讓她激怒大人,其他的,白夫人自會處理。”
鷙羽垂下眼,她不能全然按照白夫人的吩咐行事。
“是。”
歲戈放下大話,卻只是將歲宜搬了個住處,然後每日只顧著與白夫人顛鸞倒鳳。
一日能抽出一炷香的時間見女兒就算不錯了。
歲宜人小卻機警,聽鷙羽的話在親爹面前乖順無比,一時連心狠手辣的白夫人都找不到破綻。
歲戈私下得意道:“看吧,我就說是我的女兒。”
許是對自己父親的權威太過篤定,歲戈漸漸又恢復了常態,一連幾日不曾過問歲宜的近況。
白夫人忙著懷蛋,又因歲宜住在歲戈眼皮子底下不好下手,一時雙方倒是相安無事。
好不容易改變了歲宜的境況,鷙羽還未來得及松上一口氣,便又被白夫人暗地召去。
一踏入軟玉溫香的暖閣,鷙羽便發現今日的白夫人似乎與往日格外不同。
白夫人慵懶地靠在榻上,身上還半蓋著一塊柔軟潔白的狐裘。
鷙羽敏銳地發現白夫人的手似乎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老祖到曦明城來之前,歲宜必須死。”
“你是個聰明人。”
鷙羽心驚肉跳地看向白夫人的肚子,她為難道:“我謀害少主之事一旦暴露,哪還有我的活路?”
白夫人勾唇道:“我保你平安無事。”
“你以為老祖為那小丫頭換血是為了什麼?”
“只要是歲戈是一脈,一個半血妖修,一個純血妖修,他老人家深謀遠慮,知道該怎麼選。”
鷙羽眼皮一抽,沒想到對方竟動了這般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