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所有的小位面接壤,帝闌歡喜地與青鸞族的小夥伴接上了頭。
季源也和季春湊了過來。
人群中嘻嘻哈哈不斷,很快就上到與族長們平齊。
離得近了,帝詔也看出帝曜臉色有些難看。
他心中一跳,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待到已經粘合在一起的小位面與族長們站的神門也連線到一塊,各族小輩們第一時間跑到自家長輩身邊。
凜玉與雲意辭無處可去,便也挨著鳳凰們站。
帝曜環視一圈,看向帝詔,他嘆氣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往年從未如此興師動眾。
這回所有族長都進來,自然是因為這次神眷之地處處透露著古怪。
朱雀上神突然現身,而且將帝詔召走,不許他人觀看。
再一聯想神鰲一族黑了的天幕,不少族長都心中存疑。
而兩位上神同時在神骨藏地現身,是前所未有之事。
尤其是因天柱損壞,近年來神界接連誕生的不健康的幼崽。
事關種族根基,所有神族族長都迫切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帝曜對帝詔倒不太擔心,他擔心的是......
帝曜看向雲意辭,眼含審視。
雲意辭絲毫不心虛,甚至對帝曜笑道:“族長大人,不知我那幾位同伴可還好?”
帝曜勉強笑道:“有鳳音照看,怎會不好?”
帝詔覺出其中貓膩,擔心帝曜為難雲意辭他們,他求情道:“許是上神眷顧,才讓我們一路透過試煉,走到這裡。”
“呵。”
女人的冷笑讓全場突然安靜下來。
“神鰲一族下界多年,上來的卻是一個毛頭小子族長。”
“幾個下界人全靠鳳凰一族走到此處。”
眾人看去,說話的正是鳴蛇族長姜旎。
帝曜心裡憋著氣,卻又不能當眾對兒子發作。
姜旎自己探出頭來,帝曜直白回懟:“我鳳凰一族的事,與姜旎族長無關,您管好鳴蛇一族就夠了。”
姜旎臉色一白,很快找回理智。
“我也不過是一時心急罷了。”
“事關重大,快說說你們在神鰲的埋骨之地看到了些什麼。”
雲意辭道:“和帝詔他們一樣,我們見到玄武上神了。”
她一說完,她袖中的小石龜就不滿地用小爪子撓了撓她的手臂。
周遭圍著的玄武陣營的神族們無論是族長還是幼崽都倒吸一口氣。
“不會吧?他們見到玄武上神了?”
“可是聽說玄武上神很懶......不是,很忙的,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得到他的召見了。”
“神鰲是什麼?以前怎麼沒聽過他們。”
“是不是他們下界了,所以玄武上神才會見他們呀?”
季瀠笑著出言平息周圍的音浪:“原來是這樣,二位小友果然是天賦異稟。”
姜旎卻又妒又恨,她不滿道:“他們一群人,只有兩個被選中進此上神福地,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所以上神到底說了什麼?”
雲意辭恍然大悟道:“原來每次上神召見,得見上神的人都要傳話給所有人聽嗎?”
“可是,上神不讓說的私話怎麼辦呀?”
她故作苦惱,姜旎卻冷聲道:“油嘴滑舌,上神豈會和你有什麼私話要說。”
雲意辭:“有呢,怎麼,你是問不了上神,就來為難我們了?”
躲在雲意辭袖中的小石龜殼都要炸了。
他就怕雲意辭不按理出牌,把他直接捧出去然後道出他的身份。
其他神族族長倒是不約而同有些心虛。
說起來,帝詔也得朱雀上神的召見了。
不過因為帝詔是帝曜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兒子,誰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觸帝曜的黴頭。
於是,只有兩個人的神鰲一族可不就倒黴了嗎。
九鳳族長應情站在角落,頂著壓力開口為雲意辭解圍:“既是玄武上神交代過了,你又何必為難小輩呢。”
姜旎絲毫不把應情放在眼裡,她嘲諷道:“這是我們玄武一脈的事。”
“怎麼?帝詔回來了?你們九鳳又硬氣起來了?以前的罪孽一筆勾銷?”
“此前你們的小輩偷了天狗族的石頭,這事還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