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異的香味雲意辭二人都未親自聞過,一時也只能從可能的魔藥中猜測。
二人正說著,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雲夫人,我家夫人走前想給您帶句話。”
雲意辭聽出這聲音是之前與她一起照看歲宜的女妖修。
她正欲出去開門,就聽外面的人道:“我家夫人說,雪都非久留之地,您若無事,還是早些離去吧。”
不等雲意辭走到門前,就見靈鳥們載著薛紫煙和歲宜母女兩個往雪都之外飛去。
隱隱正是白日妖族來的方向。
雲意辭心知此事必不可善罷甘休。
她回房將聽到的話轉告沈懷川。
燭見推測道:“薛紫煙應該是失去了安全感,所以去找自己的妖侶匯合了。”
“今日若非小沈警醒,她女兒都要被殺了。”
雲意辭嘆道:“是有這個可能。”
原是想借薛紫煙的手連上妖界,順帶深挖下薛家的秘密。
哪知道魔族一出手,把人家親爹給殺了。
他們知道薛寒壞的很,薛紫煙不一定信啊。
走前的叮囑,既像善意提醒,又可以理解為威脅。
就像薛紫煙此人一樣,態度曖昧不清。
沈懷川笑道:“不必憂心他們,不如看看你師兄他們有何進展。”
他們走時,沈懷川將照世鏡留在魔宮,與帝詔等人共享視角。
帝詔才這麼爽快沒有非要跟來。
然而一路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和魔界的同伴聯絡甚少。
沈懷川將桌案上的茶水潑向虛空,立時出現一片水鏡。
水鏡中,映入眼簾的是紅裳似火的俊美青年。
帝詔每日無事便坐在鏡子前,以期能看到雲意辭的身影。
哪知真看到了,他又不爽了。
帝詔親耳聽到了那些不長眼的人族喊她雲夫人!!
他都快氣炸了。
這分明是預設了她與沈懷川的關係。
帝詔仍舊氣惱此事,所以這時水鏡接通,便是一副不言不笑的沉肅表情。
雲意辭疑惑道:“帝詔道友,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帝詔僵硬搖頭,然後看向她身後的沈懷川。
“沈懷川,你未免太過分了。”
“你一個魔君,本該好好待在魔界,現在倒把一攤子事丟到我手裡。”
要去,也是他和雲意辭去薛家!!
沒聽到曦明城的妖王是羽族嗎!!
按照雲意辭的話來說,他,帝詔,專業對口!
沈懷川含笑道:“這些時日辛苦帝詔道友了。”
“我們此番聯絡帝詔道友,也是想問問帝詔道友可知那些曦明城妖修的原形是何來歷?”
“我在玄靈域似乎沒有見過這等妖鳥原形。”
帝詔根本不想搭理他,但見水鏡中的雲意辭也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他還是不由自主道:“我看他們原形頭頂都有一簇綠毛......”
雲意辭回想道:“有嗎?”
“我只記得他們妖身如同白鶴,頭頂也是黑色的冠羽。”
帝詔道:“人族的眼睛看不見,除非你用神識去掃才能去偽存真。”
“我們透過水鏡看到曦明城的羽族時,其他人單憑肉眼也看不見,只有我和暮雲間看到了。”
帝詔生怕雲意辭誤會,特意加了一句:“我頭上的是金冠。”
雲意辭奇道:“那這是何故?”
她此前在黃靈域時幾經遊歷,只見過羽族的尾羽會變色,第一次聽說冠羽變色的。
帝詔道:“他們是被神界放逐的罪人。”
“那簇與眾不同的冠羽,是被放逐的證據。”
雲意辭驚訝道:“他們是神族來的鳥?那豈不是和你一樣?”
帝詔不屑道:“那可不一樣。”
“顯而易見,是他們的祖輩被放逐到黃靈域,在此誕下後代之後,血脈被代代稀釋,所以他們才這麼弱小。”
“那位還沒有露面的曦明城妖王需要關注一下。”
“羽族的後代,是有返祖的可能性的。”
“不過你可以放心,就算曦明城妖王血脈返祖,我也能壓制住他。”
帝詔就等雲意辭一句話了。
只要她需要他來,他馬上就會從魔界趕過來。
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