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之禍,皆因日月梭而起。
為了這他們從未聽說過的日月梭,時代被囚禁為奴。
剛出生的嬰孩兒一落地便會被打上奴僕的印記,永世不得逃脫。
張家人被薛家人圈養著,日夜不停地研究可以去往域外的法器。
給他們的思路卻只有幾千年前薛家長輩留下的隻言片語。
而張逸清口口聲聲並不知道日月梭的存在。
雲意辭猜測應該是張家老祖造出簡易飛梭之後便去了天靈域,然後因緣際會認識了謝家的人。
之後在飛昇之前為謝家造出日月梭。
薛家的人苦苦相逼,正是因為和天靈域試煉,便逼迫張家一脈重新造出日月梭。
但是張家人幾經迭代,簡易飛梭的圖紙早已遺失,現在知道祖上是器修就算不錯了。
日月梭?拿頭去造吧。
雲意辭嘆了口氣,謝千訣將日月梭遞給張逸清。
這個中年人雙手握著日月梭,顫抖著摸索著它的舟身,然後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老祖,你害的我們好苦啊!”
“老祖!”
雲意辭與眾人退至外室,將空間留給情緒爆發的張逸清。
日月梭已認謝千訣為主,再者張逸清不過築基,即便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沒想到不過一會兒,張逸清便被弟子扶著從洞室內走了出來。
他雙手捧著日月梭跪倒在眾人面前:“日月梭為能者居之,我今日能遇到各位弄清楚祖上之事,已是死而無憾了。”
雲意辭上前將他扶起:“張道友,何至於此。”
“你可否跟我說說薛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有一線希望,我也會努力救出你的族人。”
張逸清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東西,又叫斷頭瘡。”
“斷頭才得解脫啊。”
“我這輩子已是如此,沒有其他的指望了,我唯一心痛的就是我族後人永無寧日。”
“整個黃靈域三界沆瀣一氣,你想救我們,除了薛家,還有魔人和妖人。”
“人界遍佈薛家的眼線,薛家又給魔族與妖族上貢,與魔族妖族為伍,吃著同類的血肉!”
雲意辭眸光一閃,道:“魔族的統治者是誰?魔君?還是天魔?”
他們一行貿然攻入薛家老巢唯恐勢單力薄,但是魔界就不一樣了。
魔族雖然貪婪惡毒,寡情少義,但相對地,他們有一個特性是,殺了他們的頭領,剩下的魔族便會順其自然地歸順。
他們完全可以擊殺魔族首腦取而代之,然後利用魔界弄清妖界與人界的情況。
張逸清痛恨道:“是戕離魔君!”
雲意辭還未答話,帝詔便慢條斯理道:“去魔界吧,我好久沒見過魔族了,正好看看外域的魔族有什麼不同,怕不怕火。”
現在的他,就算當日的魔霄,見到他也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
張逸清見雲意辭一行實力強橫,又聽他們言辭之中輕描淡寫。
他真心勸告道:“人界雖為薛家把持,但薛家逐年退讓,魔族所佔之地反而最大。”
“戕離魔君勢力強大手下魔兵眾多,薛家也不敢招惹,你們......”
雲意辭道:“我們自有打算。”
“不過,張道友,要與我們一起前去嗎?”
好不容易遇到日月梭製造者的後人。
雲意辭擔心遠隔萬里照看不到,一不小心張逸清嗝屁了,或者被薛家人抓回去了。
張逸清為難道:“這......並非我貪生怕死,而是我這幾個徒弟我實在放下不下。”
張逸清心中惴惴不安,在他看來就這樣強闖魔界,他們必死無疑。
他的命本就是雲意辭一行所救,就是死了也沒什麼。
可是他幾個徒弟年紀尚小,他怎麼捨得帶徒弟們去往魔界呢?
李颯四人卻道:“我們願與師父一起,師父去哪我們就去哪。”
雲意辭道:“既是如此,就一起去吧。”
“你不放心我們,難道還不放心你祖上煉製的日月梭嗎?”
“你們不要下舟便是。”
能親自乘坐日月梭,張逸清其實十分心動,只是看著幾個徒弟久久下不定主意。
“不行,我這幾個徒弟是凡人,他們去了魔界沒有半分自保之力。”
雲意辭轉念一想,魔界魔氣叢生,對凡人不利,倒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