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蜥能比的。
龍狡又道:“我奉掌門之名,前來接各位道友上山。”
他尾巴拽著方才鼓搗出來的雲舟推到雲梯邊上,示意最近的人修上舟。
水月宗之前就爬不上山的小弟子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他想坐雲舟,可是這條蛟龍生的也太猙獰可怕了一些,總覺得上去之後會被蛟龍給吃了。
想歸想,他還是沒敢說話,畢竟各宗長老都在。
他這麼不爭氣,回去非被自家長老罵死不可。
哪知他突然聽到走在他前面的一人出聲:“我我我!!我和你們掌門的師父是多年好友!!”
封年此話一出,前前後後還在努力征服雲梯的長老同時注目。
“好你個封年,不是說誰爬不上去誰是孫子嗎??”
“不是說不靠溫道友嗎??”
“你與溫道友是多年好友,我宗弟子還與雲掌門是多年前的舊友呢!”
被提到的弟子聽到自家長老中氣十足的聲音,弱弱道:“王長老別說了......”
也就是羅剎幻海中機緣巧合被雲意辭撈了一把,指不定人都把他忘了,算個屁的舊友啊。
封年卻無恥一笑:“我管你們,我上去了,你們慢慢爬吧,龍道友,我們走。”
這下其他長老也咂摸出味了,紛紛順水推舟故作惱怒跳上雲舟,打算教訓一下這個老陰比。
龍狡可不慣著他們,他瞪著猩紅的大眼道:“在我們宗就要守我們的規矩,一人一座,不許打鬧!”
人模人樣的各宗長老與弟子們坐下一看卻不見陸遺光與玄燭二人。
眾人心中有數,陸遺光與玄燭兩個在他們前面。
蛟龍是從前而來,那定然是陸遺光與玄燭二人都選擇不上雲舟。
果然是年輕人啊。
眾人心中暗歎不已,他們算是各宗精英,可是面對靈微宗的考核,心中竟有一種少年時的發怯之感。
他們被虛名所累,在外爭名奪利,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來到靈微宗。
恐懼令他們害怕失敗,而這種畏懼又註定讓他們失敗。
若不拋棄虛名,拋棄身上的所有負累,只怕他們永遠也走不到靈微宗。
他們也算是被封年給拿捏了。
封年看似是在作怪,保全的其實是他們的顏面。
這一刻,面對浩瀚無垠的雲海與隱在雲端的仙宮,所有宗門長老的心裡皆有所感。
已經在修仙路上行進許久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當年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和曾經一往無前的自己。
心境一澄明開闊,幾位長老竟然感覺到難以突破的心坎隱有鬆動之勢。
不少人都立刻閉目打坐,抓住這一瞬間的心流。
小弟子都看傻了,不是,靈微宗的雲梯這效果也太立竿見影了吧。
才從雲梯上來,他們的長者就要突破了??
封年坐在舟尾看著同修但笑不語。
而云舟下方陸遺光與玄燭兩道身影逐漸清晰,封年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出聲喚住他們二人。
龍狡摸不準這些人修在搞什麼,但是他還記得賭注的事。
要是他搶在這兩個人修之前把雲舟上的人送到,那不就是作弊了,這可不行。
蛟龍慢悠悠地拖著龍舟不緊不慢跟在陸遺光與玄燭二人身後,倒讓眾人飽覽了一番靈微宗的景色。
沒有入定的眾長老感嘆不已:“靈微宗果真是仙境啊。”
“呵呵,聽說你符宗原來創宗時曾考慮過在此建宗。”
“你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在別人的地盤上說自己曾覬覦這塊地盤,符宗長老又不是不想活了。
“誒,陸小友和玄燭小友不相上下,不如我們打個賭看看誰先到。”
老掛比又開始出餿主意了。
蛟龍聽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原來天下賭狗一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