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除去僧袍放逐出禪音寺,等想清楚了再回來。
禪音寺則對外宣稱玄燭佛子清修。
被剝去佛子身份的玄燭很迷茫。
幼年時逍遙自在、不受佛門清寒之苦的夢想唾手可得,可是他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於是第一站他去了南華宗,請求溫拂月讓他見雲意辭一面。
溫拂月嘆了口氣,而後帶著他出門訪友飲酒。
春花秋月冬有雪,一年的時間,他忘了佛法,只專心跟在溫拂月身邊整日玩耍。
臨近分別的時候,溫拂月問他:“玄燭,這是你小時想跟著我做的事,你現在開心嗎?”
玄燭搖頭:“我不開心。”
溫前輩豁達爽朗,結交四方好友,身邊總是很熱鬧。
但他並非是想成為溫前輩這樣的人,年幼的他被禪音寺苦寒相逼,所以忍不住汲取溫前輩身上的溫暖罷了。
溫拂月聽完,欣慰道:“你這小子,要是你說開心,你師父就要從禪音寺跑來揍我了。”
玄燭告別溫拂月之後,便甩去了身後的小尾巴,然後獨自找了間凡人的寺廟出家。
出家第一件事,就是將他留了許久好不容易長長的墨髮剃了個一乾二淨。
玄燭看到鋪滿一地的長髮朦朦朧朧地有些可惜,雲意辭還沒見過他留髮的樣子。
出家之後,沒有表露身份的他成了這山間野寺最底層的佛門弟子。
這寺廟說寺也非寺,只因寺中僧人皆有野望。
住持貪財,總是偷摸著剋扣功德箱和僧人的飯食。
幾個“師兄”也各有私心,在寺中爭權奪利。
玄燭對此充耳不聞,只在這間披著佛寺皮的怪地方每日掃地念經提水。
沒想到因他皮相太過俊俏出眾,香火日漸豐盛,還無端引來許多別有用心之輩。
禪音寺是絕頂的佛門,他第一次直麵人的慾望與情愛卻是在那山間野寺之中。
那麼,他的慾望又是什麼呢?
玄燭的眸中,是她眉眼動人難掩風華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