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頭。
楚玄有些為難:“這......”
“無事,他們想看就跟著一道過來吧,我們的人不也全來了嗎?”
沈懷川態度隨和而體貼,一時讓楚玄生出些好感。
“多謝沈長老!”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後院,寧聽瀾等人與乾元宗的弟子立刻分至兩邊遠遠站開。
雲意辭召出懷川想遞給沈懷川,一旁的楚玄雙眼放光:“好劍啊!”
翟春鳶氣的想上去踩他的腳,好劍個鬼啊,那沈長老是沒有自己的劍嗎?
翟春鳶有些不愉,但楚玄絲毫不覺,反倒躍躍欲試。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沈懷川並未接過懷川。
反而從一旁生機盎然的樹上取下一根約有靈劍長度的枝條。
“可以了,楚長老,請賜教。”
這一下反倒將楚玄給打懵了,他將手中靈劍收入鞘中。
“雖說咱們只是劍法切磋,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他用削鐵如泥的靈劍,對付拿著樹枝的沈懷川??
這不是和欺負人差不多嘛。
楚玄將手中的靈劍收起,也從一旁的樹上折下一根枝條:“來!”
沈懷川唇間微動:“楚長老,你還是用劍吧。”
一旁的乾元宗小弟子們雖然答應了不能出聲,但見此也忍不住道:“他這是做什麼?”
“楚長老可是我們宗內最厲害的劍修!”
“就是,他拿著樹枝是想幹嘛?”
翟春鳶訓斥道:“再吵就回去。”
楚玄對旁人的話充耳不聞,他十分堅持:“沈長老,要麼一同用劍,要麼一同用樹枝。”
“莫非,你是認為楚某還不配你出劍不成?”
此話一出,沈懷川眼中閃過動容,包括雲意辭和寧聽瀾也是。
沈懷川知道自己在以大欺小,於是主動讓招。
可在楚玄看來卻是自己沒有被對手尊重的表現。
沈懷川將手中樹枝插入樹下泥土中,坦誠道歉:“抱歉,楚道友,是我一時想岔了。”
*
乾元宗的弟子們崇拜而敬佩地看向楚玄。
雲意辭道:“我宗沈長老,路上遇險靈劍有損,我兄長正在為他修復靈劍,所以我才借劍於他。”
“還請各位道友與小友諒解。”
沈懷川已成天魔之身,只有一柄與懷川一模一樣的魔劍。
那把劍要是出來,非得天下大亂不可。
容暄配合的掏出一把從前路上炸爐的實驗產物證明雲意辭所言非虛。
從劍身正中斷裂兩截,這把面目全非的靈劍看的在場的劍修心涼一截。
楚玄滿臉同情:“原是如此。”
再閒聊幾句天都要暗了。
沈懷川接過懷川,楚玄也拔劍出鞘。
雲意辭神色一正,楚玄在拔劍的瞬間,整個人周身氣質大變。
從此前若即若離的冷淡變為一種可以燃燒一切的狂熱。
“沈長老,小心了!”
劍意勃發,卻被二人有意控制在此方天地之中。
乾元宗弟子們傳出陣陣驚呼:“好快!我看不清楚長老的影子了!”
“等下,那沈長老竟也能跟上楚長老的速度嗎?”
而看清場上真實情況的雲意辭等人不緊不慢。
翟春鳶卻露出慌亂的神情:“楚師兄......”
身在局中的楚玄心中驚駭無比,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憑藉身體本能被對方支配!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楚玄額角遍佈虛汗。
從執劍以來,過去四五百年,他從未面對過這般對手。
事實上,在第二次靈劍相交之際,他就敗了。
可是對方卻放過了他,像是貓抓老鼠般的戲弄?
不,不是......
身經百戰的楚玄突然反應過來,對方在給他喂招,在教導他!
楚玄定了定神,穩住亂了心緒,開始試著摸索對方的劍路,判斷攻擊意圖。
可是很快,楚玄再次絕望。
他跟沈懷川,根本沒法打。
任他是什麼化神劍修,在對方面前,就像一個剛拿起劍的五歲稚童一般。
更別說,這還是收束彼此靈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