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需要知道少主是個風雅的人,是能給他們帶來更高官位的人就行了,只要知道他們中領頭的竹千代,都得乖乖給少主做小弟就行了!”今川義元闡述著家中原本對繼承人的方案。
“阿這?”金試真終於確定自己這身體是對方親生的了,以他在後世看一些小說電視劇學的權謀都能看出來的繼承人面對極大挑戰的風險,面前這個在當前封建等級社會刷出“霸主”稱號怎麼會看不到?
雖然這個霸主——“縣”了點。除非竹千代是他的崽,而自己是撿來的……
沒想到是想以情動人的方式,給繼承人拉攏一個靠山妹夫,然後砸錢砸人培養這個未來家督的妹夫。
“卻不想你失憶了,但失憶也有失憶的好處,你可知,那天你說‘驕兵必敗’,說‘保護好本陣’,要‘完全弄清楚地形,不能留容易被埋伏或者大軍不能及時支援的死角,碰到容易被埋伏的地形一定要躲開或者做好戰鬥準備’後,我、你的祖母、你的外祖父都有多開心嗎?”
【不至於吧,後世鍵盤俠都懂的東西,我也只不過是看了《信長協奏曲》勉強分析罷了】金試真內心吐槽。
“不錯,哪怕是最普通的武將,都會懂這個道理,但是,這是你,一個失憶了的12歲少年情急之下說的東西!那次,你讓我知道你不再是那個剿殺惡黨都跟人家單挑的蠢貨了。
而今天,你能看到家中傾全力培養竹千代的風險,也許日後家業能正常地交到你手裡。夜已經深了,回去休息吧,明晚過來一趟,相關的事情要和你商議!”
金試真看了眼天色,回道:“是!”回自己屋去了,路上猛然想起便宜老爹話中的漏洞,【等會兒,劍道怎麼不算戰陣之道?這不也能砍人嗎?算了,明天問問他。】
另一邊,那古野城,隨著最後的幾盞紅色燈籠掛起,已經被佈置得有幾分迎接主母孃家人的意思了。
織田豔和織田信長在城門外目送丹羽長秀和池田恆興護衛著轎子送於大之方回府後,回頭進入城堡往天守閣走去。
“於大之方是個很有經驗的管家啊!她這佈置之下,就算是那個貫會找茬的齋藤義龍來了,也說不出什麼來吧。”織田豔看著面貌一新的那古野城堡,誇讚道。
“該說還是會說的,那人從來不是看妹妹過得好不好的,是來破壞父親大人和齋藤山城守大人的同盟的。”織田信長邊走邊淡然道。
“倒也是,不過你這一說,倒顯得我的建議沒多大用處了。”織田豔說道。
“不,用處還是很大的,來的應該不是齋藤義龍,他和道三和尚之間的矛盾已經擺在了明面上。只要不是故意來找茬的,於大之方安排的佈局就不會有問題。”織田信長說道,“勝人的母親在父親那邊,我這邊連統籌內宅的人都得靠撿來弟弟的母親。”
“嘁,如果是你自己母親在這邊,難保她不會和齋藤義龍一樣!”織田豔知道信長想說什麼。
“哼,在他們看來,這不是織田家和齋藤家的同盟,是我織田信長和道三和尚的同盟。”織田信長說道。
“誒,看來又得小心了,保不齊你哪個兄弟、母親,可能真會和齋藤義龍同盟對付你!”織田豔提醒道。
“習慣了,習慣了。”織田信長揮了揮手,表示不懼。
日式的城堡,堡的特點要遠大於城的特點,所謂的尾張大城那古野城堡,姑侄二人從門口到天守閣也走不了多久,卻見一位姿色不下織田豔的少婦已坐在天守閣中等候。
美人乃是齋藤道三之女,織田信長之妻,人稱濃姬的齋藤歸蝶,她把玩著一柄匕首,看了眼織田信長:“美濃傳來的訊息,這次過來的主要使者是明智十兵衛,是我母親小見之方的侄子。
明智家雖然是土岐家分家,但一直支援我的父親,因此十兵衛表哥從小受我父親培養,如果不是我父親和大哥的矛盾過重的話,他未來該是美濃重臣。”
“好了,你就別玩那把匕首了,這世道活下來都不容易,哪怕我們只是名義夫妻也該抱團取暖,別自己嚇唬自己了。”織田信長說道,然後和織田豔在濃姬面前跪坐下來。
“知道了!”少婦把匕首一收,扔在一旁。
“話說,你們兩個結婚快兩年了吧,怎麼到現在都沒動靜?”織田豔問道。
織田信長和齋藤歸蝶都是一副“你問他(她)”的表情。
見到對方的表情後,織田信長搶先發難:“你是不知道,結婚那天她也是像剛才那樣拿著匕首的,還說我要是碰她,她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