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有些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下去。
一個壯年村民喘著粗氣,白天的辛勞讓他有氣無力,憤怒地問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讓武士出手?我們難道不能跟他們拼了嗎?就像做——“落武者狩”那樣!”
村長彌右衛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彌右衛門的思緒回到他逃亡的時候,解釋道:“稀稀拉拉的三五個足輕或者一兩個武士,跟一大群成團伙有馬的惡黨是兩回事……前者我們幹得過,後者……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士才行……”
嗯,當年他一開始逃亡時只有幾個同村的,那時候是劫掠回家還是靠戰區附近的村民同情心乞討上路,這都說不清楚,但到了後來聚攏了三四十個同郡同鄉後——那就是一路搶飯回的家了……
看著那個村民的神態,還有其他村民臉上的菜色,村長知道,事情不能不做,他摸出床底下的一個小罐子,裡面是一些成色雜七雜八的銅板,偶有幾個永樂通寶和成色不佳的銀判:“平藏,這是我積攢下來的錢財,你看要不要帶著去南邊?”
看著村長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另外幾個堅持找武士的人也咬牙,回了趟自己屋,尋摸出存的一些銅板,交給了名叫平藏的壯年村民,之後原本覺得沒錢請武士的人們,也紛紛回屋拿錢。
“平藏一個人不夠,這錢對於他一個人來說太危險了,平次、新一,你們兩個和平藏一起去。”村長最後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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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和岡部兩家並沒有收榛原郡北部幾個惣村村民的後續尾款,今川義真他們也沒有直接收錢,反而讓他們幫忙準備一些高油高糖的食物替代,他們,也該要繼續向西了。
他們在離開榛原郡後,先向西走了一小段,消滅了兩股十來個人的野武士惡黨,他們還不如榛原郡的那一波。之後,盤算著榛原郡搞來的乾糧吃的差不多後,再度南下,往犬居城而去。
“那天晚上,上總介大人真那麼厲害,無傷殺穿二三十個惡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