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送到水野家!”
“嗨!”
織田信長離開了前田犬千代的房間,錢卻沒有收走,前田犬千代離開自己的房間準備行程,那一包子金銀卻依舊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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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的山是天下的險,函谷關也比不過。
箱根八里馬也可以跨過,過也過不去的是大井川……”
遠江國和駿河國交界處,初冬的大井川有著初冬一切日本河流的特點:水深很淺,勉強夠淹沒一個人;水溫很低,刺骨冰寒;水量很小,清澈見底;水速,卻很急,流速快得驚人。
為了渡過這冰涼的大井川,今川義真三人四馬找來船家。
船家們在擺渡時,高唱著前述的民謠,聲音豪邁而悠揚,彷彿在訴說著大井川的險峻與美麗。他們用槳奮力地划動著船隻,對抗著急流的衝擊。
今川義真站在船頭,遙望著西邊那高聳入雲的富士山,山頂覆蓋著一層白雪,形成了一個雪白的三角山尖。由於天色和富士山雪線以下的顏色基本一致,加上這跨了一個令制國的距離,使得整個富士山只剩下那雪白色的山尖清晰可見。耳邊迴盪著船家們高唱的民謠,今川義真輕蔑地笑出了聲“哧!”
箱根有多險?在他看來,不過是北條幻庵那個老和尚的領地罷了。就算那裡地勢險要,又豈能與讓吳起遭遇挫敗、讓白起得以成名起步的函谷關相提並論呢?
至於這大井川,今川義真承認水流確實湍急,但除此之外,他實在看不出這裡有什麼難以渡過的地方。
看出今川義真輕視之意的船家面色不善地問道:“這位庵原家的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嗯,為了避免今川家繼承人外出剿匪訊息的洩露,繼而給今川義真帶來不必要的風險,他出門時的化名是“庵原五郎”。
“你們真的知道天朝的函谷關有多險嗎?天朝的長江大河,比之這大井川又如何嗎?”
上位者不帶情緒淡淡地發言,縱然只是一個武士家族12歲的黃口小兒,也能讓生活於低層的船家感到一種威懾力,特別是關於他們見不到也想象不到的天朝的事物時。
“函谷關能阻擋天朝關東六國幾十萬聯軍攻秦,而箱根……”
船家划船的速度慢了下來:“確實連八幡太郎的兵馬都擋不住……”
“有詩歌傳唱長江,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有詩歌傳唱黃河,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夠了夠了,師弟,我知道你對天朝很瞭解了,人家說的大井川的險又不是說大井川真的難渡,人家說的是大井川等遠江國河流時常氾濫,雖然今川家苦心經營了不少水利,但依然會因為氾濫造成一些損失……”
岡部元信想起了出發前,師父武田信虎叮囑自己,記得不要讓師弟“風雅”過了頭,駿河國十二歲少年武士,又如此風雅,跟岡部和朝比奈家的優秀青少年走在一起,說和今川義元沒關係,你信的話為什麼不相信今川義元就是安倍晴明?
“嗯,這位大人說得沒錯,遠江國內的河流確實經常氾濫,大井川也是如此,因此我們也不得不在這冬日擺渡,不過話說回來,大井川時常氾濫,我們光種田不夠吃,加上北邊兒大井川上游,山裡還有惡黨盤踞,哪還會出來在冬天擺渡……”船家說道。
“惡黨的訊息?說說吧……”岡部元信從對話中抓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朝比奈泰亨也要湊過來,結果發現不大的船重心不對,差點要翻,只好退回去。
“您這是要?”船家很好奇對方想知道惡黨資訊的原因。
岡部元信捏緊腰間的太刀刀柄,說道:“我苗字岡部,船頭那個苗字朝比奈,大井川稍微上游點的地方,是我們兩家的知行地,那裡有山盤踞了山賊惡黨,搶劫的是你們嗎?是我們兩家的臉!”
今川義真:【申遺!】
(今川義元:申個p的遺,你沒覺得被打臉啊?給老子上!)
等船在遠江國一側靠了岸,那船家把另外幾個船家聚攏了了過來——一艘船三個人,另外幾艘運馬——“大家都說說,北邊兒那夥山賊的情況,這兩位大人是岡部家和朝比奈家的武士,他們想要讓家裡人過來一起剿滅那些土匪。”船家不認為兩個年輕人和一個看起來就是強行在十歲出頭時元服的武家少年可以剿滅整夥土匪,因此如此解釋。
“哦,朝比奈和岡部家出手,那夥山賊死定了,我想想啊,他們好像有十來個人。”一名船家欣喜道。